但掌握的精妙程度不同,而此神通會消耗相應的壽元,只有壽元無盡的仙家才能毫無顧忌地施展。
瑞獸諸犍修為大成的標誌便是神目張開,從那時起便有看破虛妄、推演變化之能,到了善吒這等修為,掌控得當然更加精妙。瑞獸壽元長久,而且只是在鬥法中自然推演虎娃可能出現的方位,只耗費相應時間的短短壽元而已,所以善吒毫不在乎。
虎娃和善吒硬耗,當然不是耗對方的壽元。諸犍的天賦神通雖強大。但運轉神目之威也須消耗**力,虎娃就是想看看——善吒究竟能挺到什麼時候?
而善吒也來了興致,或者說是來了脾氣,運轉法力對抗劍陣的同時,已打定主意就想看看自己什麼時候能抽中虎娃?他也看出來了,虎娃是藉助法寶的妙用,才能在劍陣中任意移換方位,並非真有仙家穿行空間之能。
虎娃在劍陣中每一次瞬間穿行,皆需耗費**力。善吒也想看看——虎娃究竟能挺到什麼時候?神出鬼沒的虎娃和料敵如神的善吒,展開了一場最簡單、最純粹、似乎也是最艱難的鬥法,並沒有再施展別的神通手段。
兩人是在午後來到仙山中開始演法切磋的,鬥著鬥著漸漸天已黃昏。然後夜幕低垂,接著鬥下去,又漸漸到了黎明。三水先生已經看傻了,他雖看不清兩人的身形。但也知道那劍陣運轉沒有一絲凝滯,否則善吒早就獲勝了。
如此激烈的鬥法,假如換做三水先生自己。且不說能不能頂住善吒,恐怕半個時辰左右神氣法力便消耗一空了。這還是三水先生這等高人呢,若換成剛剛掌握御器之功的四境修士,御器鬥法往往也只是幾個呼吸而已,誰能無休止地施展神通法力像這樣消耗下去?
修士之神通法力確實遠比凡人強大,就好比能舉起人們舉不起的萬斤巨石,但能把萬斤巨石舉起來,和拎著萬斤巨石閒逛完全是兩個概念!
當黎明到來時,三水先生突然眼睛一花,遠處峰頂上四散的劍光瞬間消失,那一根亂掃的長尾也不見了。虎娃和善吒的身形重新出現,面對面站在那裡,彷彿一直就沒有動過,鬥法看來已經結束了。
本以為將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法力大碰撞,兩人才會分出勝負,結果卻是這樣無聲無息,更令三水先生鬱悶的是,他身為評判者,竟然沒搞清究竟是誰勝誰負?
玄源已飛身前往那峰頂。三水先生也趕緊跟了過去,落在峰頂正想詢問結果,只見虎娃張口欲言,卻先發出了一連串的咳嗽。這可不是師尊劍煞所傳的獨門咳嗽功,就是真正的咳嗽,虎娃咳完了才拱手道:“善吒宗主不慚是天地所化生的瑞獸,修為高超、法力強悍,我甘拜下風!”
善吒也喘了口粗氣道:“彭鏗氏大人不必遺憾,小小年紀如此修為已相當難得,輸給我更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就憑你能與我相鬥這麼久,便足以傲視巴原了。” 看這位妖王的樣子也是累得夠嗆,但架子仍然端得十足。
三水先生這才明白過來,其實方才的鬥法並未分出最終的勝負結果,誰也沒有把誰當場擊敗,但虎娃主動開口認輸了。高人之間的演法切磋並非生死相搏,若是一方自知不敵,往往都會主動認輸,這樣既不傷人也不傷和氣。可是聽善吒的語氣,仍然掩飾不住囂張本性啊。
玄源站在虎娃的身邊,並沒有說什麼,或許夫妻只在私下以神念交流。虎娃又開口道:“既然善吒宗主已勝,我當遵守約定,待離開小世界之後,便將掌控嘯山印的仙家神魂烙印傳給您。至於嘯山印中的寶物,我亦是一件不取。”
善吒哈哈笑道:“那就多謝彭鏗氏大人了!你明知不是本妖王的對手,還要提出與與王演法切磋,其實就是想給我面子,我也領你今日這個人情。”
這話讓三水先生很無語啊,就算勝了也不能這麼說呀,趕緊打岔道:“勝負高下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