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並沒有掙脫東革裡的手臂,卻焦急地說道:“嘰咕師兄,你快去找師尊、師孃或是倉頡先生,太乙師兄可能遇到了危險!”
太乙能有什麼危險?小香並沒有發現,但莫名回到洞庭仙宮中,隨即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因為太乙送走她的手段,與她送走東革裡一樣,都是動用了師尊所賜的一朵雲。如此珍貴之物,怎能隨意浪費。
假如太乙真是想讓她先回洞庭仙宮,區區六百里,以她的修為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更犯不著動用一朵雲啊,需知此物在太乙手中也只有一件。
這時倉頡的聲音從雲端傳來道:“你不必擔憂,不僅太乙去了,你師尊也去了。”
聽見這話,小香看了東革裡一眼,滿面慚愧之色,感覺幾乎是無地自容。她這次的動靜鬧得太大了!原意僅是回洞庭仙宮求指點,不料最終不僅把東革里弄進來了,還把太乙師兄也驚動了,甚至連師尊虎娃都親自趕到了奔羿城。
……
太乙的修為比小香高得多,感應也敏銳得多。他與小香說話時,忽然察覺遙遠的天際有強大的氣息出現,隱然竟非自己所能抗衡,於是當機立斷用一朵雲將小香送回了洞庭仙宮。
隨即太乙便丟擲了大道寶瓶,瓶口在半空中傾斜向下,旋轉著帶起巨大的吸扯之力,向花越亭罩了過去。那位強大的高人還離得很遠,他想速戰速決、拿下花越亭,並將另外兩名昏迷不醒的修士也都帶走,抹去所有的痕跡趕緊離開。
他不出手也就罷了,既然已經動手,就斷不會放過花越亭等人,誰叫他們對小香已下了毒手呢。此事本就是因百越追查東革裡而起,再留下這些人便等於留下了更多的線索,太乙得處理乾淨了,說不定回頭還能從這三名修士口中拷問出更多的內情。
花越亭展開頭巾化為一道屏障,衣角和頭髮都斜飛向天空、瞬間被抻得筆直,他張口欲呼,卻發現連聲音都傳不出去。按這個架勢,幾個呼吸的功夫,他恐怕就會被對方那古怪的法寶給吸進去。
太乙眼看就能將花越亭拿下,然而就在此時,大道寶瓶突然在空中一個翻轉,放棄了擒拿花越亭,而向遙遠的天際迎去,在空中化為一個巨大的瓶影,瓶口是衝著前方的。一道破開空間的光刃劈來,大道寶瓶竟無法將之完全吸納,嘭的一聲炸成了無數碎片。
不是大道寶瓶這件神器被劈碎了,而是太乙祭出大道寶瓶所施展的法術被破了,大道寶瓶又恢復成尋常陶罐的模樣,帶著嗚鳴聲打著旋飛回了太乙懷中。太乙一臉震驚之色,來者竟如此強悍,離得這麼遠出手,便一記劈開了大道寶瓶。
太乙沒有轉身逃走,他已經猜出來者是誰了,此刻就算飛遁,對方也是能劈中他的。只見逃過一劫的花越亭驚喜地叫道:“防風氏大人!”
太乙已飛上雲端,與瞬息而至的防風氏遙遙對峙。防風氏手持斬空刃,顯露的身形是三丈三尺高的巨人。這實際上已是他“變小”的樣子,而太乙在他面前,彷彿只是一個弱小的嬰兒。
地面上的花越亭又叫道:“防風氏大人,他是虎君的弟子太乙。……我們找到了東革裡,人卻被虎君門下救走。”聲音中帶著神念,講述了從他的角度所經歷的一切。
防風氏低頭瞪了他一眼,冷哼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不必留下礙手礙腳,快將那兩個廢物帶走。”
太乙全神貫注,防備著防風氏以及他手中的斬空刃,這是他平生遭遇的最強大的對手,根本無暇去理會花越亭在做什麼。防風氏就站在那裡不動、冷冷地盯著太乙。太乙卻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假就這麼一直對峙下去的話,到最後他恐怕會不戰而敗。
太乙終於首先開口道:“防風氏大人,你不在百越之地視事,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防風氏:“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