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聚水盆難道失竊了嗎?在那樣萬眾矚目的場合下,花越亭當然不好直接上前查驗,否則就會把他自己認識聚水盆的真相暴露出來。
花越青城主下令關閉城門,但命令還沒傳達到城門那裡,花越亭就已悄然離去,匆忙渡江趕往自己秘藏聚水盆的地點。殊不知他這樣的反應本身就很不正常,更何況倉頡已察覺到他的到來,就一直暗中盯著他呢。
假如小香的推斷錯了,暗中拿走聚水盆的人不是花越亭,這也沒有關係。倉頡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同樣能將那人給引出來。
就在花越亭發現自己秘藏的聚水盆並沒有丟,一時愣神的功夫,就聽身後有個悲憤的聲音道:“花越亭,當初是你盜走了聚水盆,卻讓我父親死得不明不白!”
花越亭吃了一驚,急忙轉身看去,只見東革裡手持長劍就站在密室門口。明明出城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啊,而且以東革裡的本事,怎麼會追蹤到這個地方來?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花越亭當然不知這是倉頡的本事,而倉頡此刻並未露面。
花越亭展開神識掃過周圍,並沒有發現其他人,心下稍安,冷笑道:“東革裡,你既是東革羊之子,想必當年見過此寶,不知求誰幫忙悄悄弄了個假盆,就是想查出真盆在哪裡?這一招看似聰明,可你這個人仍然很笨,竟敢獨自追我至此。
事已至此,就告訴你吧,當年的聚水盆確實是我拿走的。以我的修為神通,想從一個普通人身上悄悄取走一件東西,可以說是手到擒來。而你偏偏被人救走了,我還得感謝你,其實是你掩護了我,便沒有人會再懷疑什麼。
既然你曾經掩護了我,那麼就好人做到底吧,今日只要殺了你,便沒有人……”
東革裡的劍尖跳動不停,因為他全身都在發抖,悲憤得說不出話來,卻在極力穩住情緒,因為事情還沒有完。花越亭的話也沒有說完,就聽咔嚓一聲巨響,然後一片陽光刺下,抬頭竟然望見了天日。
風渚城距之陽城並不遠,還不到二百里,防風氏此刻已經趕到了。他揮起斬空刃奮力一劈,竟斜著將之水南岸的那座小山給削開了,半片山體被挑飛到之水對岸的空地上,而那間密室的頂也被斜著掀掉了,所有事物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抬頭驟見陽光刺眼,然後花越亭就見防風氏站在半空,以斬空刃指著他怒喝道:“花越亭,你怎敢如此!”
雖然斬空刃沒有直接劈下來,但防風氏已經出手了,強大的無形威壓牢牢地鎖定了花越亭。花越亭兩腿一軟差點沒跪下去,緊接著身體一震,居然又站穩了。驚慌之後,他的眼中一片絕望之色,人反而變得冷靜下來。
當年的事情已經敗露,在防風氏面前,花越亭知道自己是絕對逃不掉的,既然明知必死,再想別的也沒用。花越亭畢竟是一名七境修士,此刻還算鎮定。
在絕望中冷靜下來後,此生種種經歷浮現心頭,花越亭抬頭望著防風氏道:“我怎敢如此?汪芒大人,難道天下的寶物就該是你的嗎,你難道忘了此刻手中的斬空刃是哪來的嗎?並非是你汪芒之物,而是我花越部所獻!
斬空刃與聚水盆是同樣的來歷,皆是上古時蚩尤賜予部屬的傳承之寶。蚩尤戰敗後,由我花越部先人所得,歷代執掌,訊息卻不慎被你所知。你派人來問,當時執掌斬空刃的我族兄花越興不敢不獻,但你以為我願意嗎?
花越興既獻寶又為你效命,是你讓他帶著斬空刃去刺殺伯羿。他沒有回得來,而斬空刃卻又回到了你手中。”
說到這裡,花越亭又看著東革裡道:“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吧?我只是取走了聚水盆,並沒有親手殺你父親。汪芒取走了斬空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