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以激發,你勿再前行。”
伯羿提醒太乙不要再往前走,他自己卻毫無顧忌的大踏步闖了進去。自他踏入毒陣時起,潛伏在山中的尾古就全力運轉毒功、激發了毒陣。伯羿所過之處,身邊的花草樹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枯萎、朽化,就像受到了可怕的腐蝕。
伯羿卻似視而不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待他穿過了原本毫無異狀的暗陣,來到內部草木早已凋枯殆盡的明陣中,尾古更是將毒功運轉到極致。黑霧聚集升騰,不斷的襲向伯羿的身形,周圍的岩石、泥土、空氣中皆帶著可怕的劇毒!
可是伯羿還是在大踏步前行,尾古盡力運轉毒功發動毒陣,反而使伯羿已感應到它的位置,徑直翻過一座山,又從地谷中向高處走,就衝著它藏身的地方來了。
尾古簡直都快瘋了,伯羿剛剛踏入毒陣時,它的心頭還一陣狂喜,可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照說無論什麼樣的高手,此刻也應該快中毒了,這麼一路走過來,至少也得運轉神通全力驅毒,怎能這般若無其事?
伯羿一定是裝的,他可能已身中劇毒,就算沒有中毒,也在全力運轉神通法力驅毒,走到這裡,也應該差不多就快神氣耗盡了,再加一把勁就能把他毒倒!——尾古對自己的毒功非常自信,它就是這麼想的。
伯羿走得越近,尾古便越癲狂,想著再加一把勁就能將伯羿毒倒了。到最後,它已經現出身形站在高崖上,額頭青筋亂跳、異常猙獰面目,長長的蠍尾呈繃緊的弧形從身後高舉過頭頂,尾鉤向著走來的伯弈瘋狂地直接噴毒,已不在運轉毒陣了。
尾古將毒功運轉到極致、甚至已超出了極限。伯羿在高崖下方終於站定了腳步,尾古心頭又是一狂喜,暗道他終於走不動了嗎?
不料伯羿只是抬頭冷冷一笑,緩緩取出神弓道:“尾古,你其實應該放手與我一斗,雖仍難逃一死,但至少能死得好看些。你偏偏不該對我用毒,毒功是你最大的倚仗,但對我半點卻用處也沒有!
原本我還想問問你有何話要說,但看你在此地為佈下這座毒陣,就不知毒殺了多少生靈,我想也不必再問了。”
尾古狂喜之後旋即又是大驚,剛想說話便覺眼前一黑,口吐白沫從高崖上一頭栽了下來。它是自己把自己累趴下的,伯羿在毒陣中走了多久,它就盡全力運轉了多久的毒功,到最後已經進入到瘋狂的狀態,神氣法力耗盡、終於難以為繼。
伯羿未等尾古落地,也沒管他是暈過去了還是死了,手中神箭已經射了出去。一道金光沒入尾古的前胸消失不見,尾古的身形彷彿化為了箭矢、朝著高空射去,片刻之後天際又有一輪耀眼的“太陽”爆發。
這樣的威勢,不僅是震懾與宣告,其實也是不給所斬殺的妖邪任何逃生的機會。哪怕擁有九境修為、不滅之神魂,在高空隨著那一輪太陽的爆發,元神所及的範圍內也不可能找到可奪舍的生靈,皆被直接斬落輪迴。
但是今日這一輪“太陽”卻顯得比較特別,它並沒有直接在高空碎滅,而是帶著燃燒般的金光又緩緩落回了大地。待它消失時,尾古在掙扎所留下的餘毒也被焚滅無存。當伯羿提著神弓走回落腳之地,飛蜈也感到驚駭莫名,他竟然絲毫不在乎尾古之毒!
怎麼會這樣呢?蠱神潭邊的五位大巫公也是疑惑不解,他們同樣精通很多種用毒手段,詭異難防至極,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伯羿這樣的人。若說伯羿神通強大,可以對抗毒陣並斬殺尾古,也並不令人意外;可伯羿的樣子,卻分明在毒陣中絲毫無礙,這就令人難以理解了。
沒有趕到現場,透過太乙看到這一切的虎娃卻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伯羿不是人,或者說他的存在早已超脫了凡人的概念,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不等同於世間的生靈。
尾古並不清楚這些,它佈下的毒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