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神迷離的漓菱,慶言咳嗽了兩聲。
“回答問題,否則我可要嚴肅處理了。”
慶言本就沒有惡意,只是想戲耍一下她,畢竟能夠乘坐皇室馬車出行,身份必定不凡。
被慶言的咳嗽聲驚醒,漓菱公主俏臉一紅,說話都不利索了。
何炎在約定好的地點等著漓菱的到來,她卻沒有按時出現。
朝著不遠處一瞥,從他的角度來看,就像慶言一步一步的把漓菱公主逼向牆角。
看到這一幕,何炎心中大驚。
腳下用力,朝著兩人的方向飛奔而去。
慶言回頭,剛好看見如同脫韁的野狗一般,朝著自己飛奔而來的何炎。
“慶言,不可無禮!”何炎大喊出聲。
這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遞枕頭,慶言立馬擺出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從懷中拿出金曜令,掛在腰間。
“你來的正好,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混入錦衣衛中。”
說著,還把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之上,做出隨時都會拔刀砍人的模樣。
何炎示意他別衝動,兩人約好,散職後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堂室內,六人一狗,再次集結。
除了慶言以外,其他人都臉色沉重,氣氛格外凝重。
欒玉錄昨日散職後,再次被林狄喊去詢問案件進展。
這位千夫長向來沉默寡言,欒玉錄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他不悅的神情。
欒玉錄頓時壓力山大,只希望案件的進展有所突破,他才好交差。
“元芳你來聞聞,這裡面有沒有那種味道。”
說著,慶言掏出從單清嬋那裡得來膏藥,放在桌上。
元芳躍到桌上,仔細的嗅了嗅膏藥的味道。
“汪汪!”
元芳汪了兩聲,又用狗爪撥了撥藥罐,表示有所發現。
頓時,眾人眼前一亮,目光紛紛投向慶言。
“你這膏藥從何而來?”欒玉錄興奮站了起來,雙手扶在桌案之上。
“是我偶然所得,其中含有西域曼陀羅花的粉末。”
慶言選擇一筆帶過,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畢竟,慶言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
漓菱公主故意把聲音壓低,在何炎耳邊小聲耳語道。
“我早上看到他從青樓的方向走出來的,這藥膏肯定是他從青樓女子處所得。”
何炎表示,我太難了。
這裡的人都是武者,個個耳聰目明。
想要密談,必須要用傳音的方式,
耳語的方式,根本無法躲過眾人的耳朵,大家都聽見了。
此時,堂室內,落針可聞。
“你胡說什麼,趕緊出去。”
何炎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漓菱公主往門外推去,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可是知道,慶言是一個記仇的主。
得罪了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來上一個背刺,讓你羞愧的無地自容。
“慶特使,他年紀小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何炎滿含歉意的說道。
慶言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把話題拉回正題。
“西域的曼陀羅花,在哪裡能夠弄到,京都有沒有獲取的途徑。”
欒玉錄做思考狀,隨即開口。
“曾經西域國是我們的附屬國,曾經向我們進貢過此物,因為具有致幻鎮痛之效,被宮中太醫當做藥物使用。”
“後來,西域國脫離大齊的附屬,成為大吳的附屬國,從那以後,大齊就沒有了曼陀羅花的獲取途徑。”
欒玉錄一股腦的把他知道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