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書坐在桌前,手還有些顫抖,提筆沾墨,在摺子上開始書寫起來。
懷真一年三月,錦州郡漕運上報,運輸稅銀船隻傾覆,在河道內發現船隻殘骸。
懷真一年七月,東皇郡漕運上報,運輸鐵礦船隻傾覆,在河岸發現漕運捕快屍體,符合溺死特徵。
懷真一年八月,牡丹郡漕運上報,運輸秘銀船隻傾覆……
眾人靜靜的看著王千書寫著,心中大為震撼。
最讓他們震撼的還是王千書的記憶力,隨著他書寫時間越長,眾人心中的震撼則越來越深。
王千書這一寫,就是超過百條,貫穿懷真帝登基至今,所有漕運衙門失事的船隻,都被他一一羅列出來。
這驚人的腦容量,以及讀取能力,讓慶言也忍不住感嘆一句。
簡直就是行走的人形電腦,活百度啊。
慶言思考起來,說不定這老賊可能瞭解自己家被滅門的內幕。
但是,觀察前幾日他那副裝死的模樣,顯然不想告訴自己的樣子。
看來,自己要給這不知好歹的老幫菜,上點手段了。
王千書停下書寫的動作,長呼了一口氣。
截止到最近幾日,整整一百八十三起漕運船隻失事案件,全部被王千書羅列出來。
小至鄉鎮,大到郡縣京都,都有各種船隻失事,無論漕運衙門如何查案,都無法查出端倪,只能當做意外來結案。
在沒有洪水災害的背景下,如此多的船隻傾覆,顯然不太正常。
“探案方面我不行,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
一邊說著,王千書把書寫好的摺子,遞交給慶言。
慶言點頭微笑,道了聲謝就準備離開。
看著拿起東西就走的慶言,王千書有些繃不住了。
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
慶言朝王千書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說了一句保重身體,隨後便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看著眾人漸漸離去的背影,王千書一個鷂子翻身,蹦了起來。
對著空無一人的卷宗庫破口大罵起來,罵的要多髒有多髒。
走出卷宗庫的何炎聳聳肩說道。
“他這麼罵你,你不生氣?”
一聽何炎這口吻,就是老拱火仔了。
“他罵我就說明他急了,也就代表我的計劃快得逞了,我為什麼要生氣?”
何炎仔細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也就不再就糾結這個事情了。
就在這時,慶言突然對著何炎提問。
“何炎,你知道王八怎麼搖頭的嗎?”
何炎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
慶言再次提問,“那你見過王八搖頭嗎?”
何炎再次搖了頭。
“沒見過。”
“真沒看到過王八搖頭?”慶言用一種充滿質疑的語氣問道。
“真的沒有,騙你幹嘛?”
何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面露不悅。
“哦……”
慶言拖長著語氣的說道,隨後發出拖拉機般的笑聲朝著中司房外走去。
眾人也不理解慶言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隨著時間的推移,欒玉錄最先反應過來。
同樣一邊努力憋笑,一邊抽動的著肩頭,對何炎投出一個同情的目光,加快了步伐離開。
隨後,反應過來的則是漓菱公主,用小手捂著自己的櫻桃小口,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這時候,何炎終於反應過來,頓時面目猙獰起來。
一聲怒吼,飛奔著朝著慶言離去的方向追去。
而朱清,則是眾人中智商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