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話,略一沉吟。
“既然如此,那就從能夠染出這種布料的染坊開始查起。”
“想來,京都中被允許生產黃綢的染坊,想來應該並不多吧?”慶言不緊不慢的說道。
此話一出,李相洲等人頓時如夢初醒。
他們之前的思索,還太過片面了,沒有想到染坊這一點。
看著眾人臉上浮現興奮的表情,慶言伸手,“掏銀子吧,兩百兩。”
這次,李相洲沒有任何猶豫,掏出兩百兩銀子放在桌上。沒有任何廢話,急切的起身離開。
看著對方推門離開,眾人紛紛做到桌前,看向慶言。
“這麼重要的線索,你就這麼給出去了?”何炎驚訝問道。
“不然呢?對方又不是傻子,你不給他點有用的線索,他真會心甘情願的掏銀子?”
慶言一邊說著,一遍擺弄著六錠白銀,一共三百兩。
“你把這麼重要的線索直接告訴他,他要因此迅速破案,你豈不得不償失?”周柱跟著問道。
慶言嗤笑,“老周,你還是把這個案子想的太簡單了,我告訴他們染坊這個線索,肯定另有安排。”
喝了口茶,笑吟吟開口。
“先不說那些過去給皇室供過綢布的染坊,現在給京都供應綢布的染坊,三五家還是有的吧?”
慶言停頓了片刻,給他們理順思路的時間。
“就算他們找到了那些染坊,他們私染皇室專用的黃綢布,誰有敢承認呢?即便承認了,他又如何查去向呢?”
一連串的問題下來,頓時給在場眾人cpU給乾燒了。
沒想到,慶言居然給他們留下了這麼多坑,三法司的人卻毫無察覺。
“他們就是太著急了,對的能力太過自信,對他們而言,選擇一次性,才是最划算的。”
說著,慶言拿出一百兩銀子,遞給周柱。
“你們分了吧。”
說完,慶言便把另外兩百兩銀子收入儲戒之中,起身朝門外走去。
周柱早已習以為常,拿出二十五兩銀子,遞給章峰,另外五十兩則遞給白清弈。
而身為世子的何炎,自然不在乎區區二十五兩銀子。
兩人一番客套之後,白清弈今日入賬五十兩。
章峰拿著手裡的二十五兩銀子,雙手有些顫抖。自己入職跟隨在慶言身邊還沒幾天,就拿到這麼大一筆銀子。
在此之前,他想都不敢想。
畢竟,當初他在刑部任職,月俸才五兩。
這種收入,在京都已經不低了,是京都普通人家一家人大半年的收入。他加入錦衣衛,月俸同樣是五兩。
但別人都在傳,跟在慶言身邊,不僅很有前途,還很有錢途。
慶言只要破了案子,他受到賞賜,都會給兄弟們留一份,所以月俸只是固定收入,跟在慶言身邊的分贓,才是收入的大頭。
看著手裡的銀子,章峰算是徹底相信了。
試問所有天命打工人,慶言這樣的領導,誰不愛呢?
周柱看著章峰驚訝的模樣,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別驚訝,習慣就好。”
說著,朝著酒樓外走去。
等他們走出酒樓,已經不見了慶言的蹤影。
而此時的慶言,已經走入一處小巷,拿出鬼臉面具,變化成何炎的模樣。
確認並沒有人在暗中跟蹤自己後,慶言便朝著魯班閣的方向走去。
魯班閣,陸乾與幾位長老坐在一起議事。
“陸乾,我不是聽說慶言那個小子,已經回到京都了,那小子也沒魯班閣的意思,這是怎麼回事?”
開口之人,正是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