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很是奇怪。
他們問了秦妃宮中當差的宮女,並沒有察覺有什麼異常之處,近日也沒有陌生人出入秦妃寢宮。
皇宮之中,戒備森嚴,如果想混入宮中陷害秦妃,也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他們也去了冷宮,詢問被關在其中的秦妃。
最後結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對方不但矢口否認此事,還對他們惡語相向。
眼下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這件事就是她親自所為,百般抵賴只是在負隅頑抗,畢竟這種事情是會掉腦袋的,就算做了死也不能承認。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有後宮之中有人與秦妃有矛盾,有意為之,為的就是報復秦妃。
但是,這秦妃行事實在太過霸道。
得罪了後宮中不少人,想要以此來作為查案重點,無異於大海撈針。
最後,他們的目光,都注視在那件龍袍之上。
只要找到龍袍出自誰哪位匠人之手,打聽出買主後,就能順藤摸瓜,揪出幕後之人。
正當所有人為此興奮之時,後續的調查直接讓他們透心涼。
這件龍袍,實在是太乾淨了。
不是說洗的乾淨,而是上面能夠查到源頭的東西,都被清理的太過乾淨。
他們也試著從這件龍袍上下手,看能不能查出這件龍袍的出處。
但是,他們卻最終還是失敗了。
調查無果之後,三法司眾人便齊聚刑部,從一開始的討論,到後面的爭論,再到後面相互指責、推卸責任。
最後就差來個以武定輸贏了。
看著在現場說著優美的大齊話的三人,李相洲臉色一沉,大手狠狠拍在桌上。
“咔嚓!”
一瞬間,桌子碎裂成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三人爭吵的聲音,這才停下。
“吵夠了沒有?”李相洲臉色陰翳,目光掃視在場眾人,眼神不善,“吵夠了就給我想對策,而不是在這裡做著無異議的爭吵。”
見此,眾人只能作罷。
大理寺少卿賀賈皺眉,坐回椅子上,不悅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我們已經讓人去京都裁縫鋪摸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類似服裝售賣。”
“哼!愚蠢!”督察院僉都御史楚彥彬一聲冷哼,嘲諷道。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製作龍袍,甚至於黃綢布都是皇族專屬,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公然把這種黃綢料子擺在明面之上。”
聽到楚彥彬充滿嘲諷的話,賀賈頓時眉頭皺在一起,卻並沒有發作。
“那請問,楚大人有何高見?”賀賈嘴角露出冷笑,把這個問題丟給楚彥彬。
問題再次回到原點,現場氣氛,重新陷入僵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