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慶言的話，眾人異口同聲道：“別的力量？”

慶言頷首。

“老天爺的力量。”

“因為晉山郡地震的原因，導致四海河給朝河提供水源的地下河斷流，想來那地下河的通道應該沒有被完全破壞，只要他們順著當初的地下河清理出來，那不就是一條直達北漠郡的暗道嗎？”

說到這裡，眾人頓時臉色一變。

慶言的這種說法是完全行得通的，要知道不少地下溶洞別說供人行走了，就算讓幾十人同時行走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只是有些地方地方可能太過狹窄，就需要人為開鑿了。

這麼做起來，雖然會有些費時費事，但是以庭前燕暗中行事的風格，這個方法無疑是最合適的。

因為北漠郡地廣人稀、物資匱乏等惡劣因素，更有利於庭前燕的發展。

這種情況下，只要有足夠的銀兩加上北漠郡郡王的支援來豢養叛軍，足以給庭前燕帶來發展的溫床。

“如果說我的設想是真的話，那當年觀星陽的父母在潞州郡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是目睹了當年庭前燕在朝河縣的行事，這才惹來殺身之禍。”

不然的話，也說不通當年庭前燕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追殺夫妻倆。

畢竟，那可是觀星震的兒子和兒媳。

如果認為這只是觀星遷單純的報復觀星震的話，那隻能說有點鼠目寸光了。

這樣一來，整件事情都理順了。

這麼多年來，庭前燕的發展都是依賴於四海河來發展。

他們先是從晉山郡開採鋯石，送到東皇郡的廬湖縣，搭配牡丹郡偷運來的秘銀，搭配上東皇郡的鐵礦，最後在甕城之中製造成甲冑亦或者武器。

而當一切完成之後，再用船隻順流而下，把製作好的甲冑、武器，由高手護送之下送往晉山郡，再透過晉山郡內的密道送往潞州郡的朝河縣，再被送往漠北郡。

難怪當年那麼多起貢品被劫案，始終杳無音訊。

就連慶言當初查京都外的貢品被劫案，那些叛軍也是不知所蹤。

原來他們一直都是走水路，劫完貢品之後，直接帶東西順著水路離開，自然難匿其蹤跡。

庭前燕把那些劫來的貢品送到大吳，用來收買漠北親王，同時豢養叛軍。

不得不說，庭前燕佈局之隱蔽，謀劃之深遠，簡直是堪稱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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