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熾熱的眼神,沈朝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
“之前慶言為他們辦事,更多的是因為職責。”
“他的行事風格更是無利不起早,甚至於當職之時,都是掐著時間散職離開。”
“就像在大吳辦事時,只要給出打動他的利益,他在做事也未曾敷衍過。”
“而慶言是一個極為重情義之人,你可以對他實行各種陰謀算計,但不可以最親近之人來威脅他。”
“而慶言一直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對大齊並未有太多歸屬感,只是那裡有他關心的人罷了。”
聽到此處,銘獻帝頓時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慶言是可以收買拉攏的物件,只不過要用從金錢女人入手?”
這時,慶國仲開口道。
“陛下,此言差矣。”
“慶言本就是我慶氏老祖,他體內留著的也是我大齊血脈,怎麼叫拉攏?”
說到這裡,慶國仲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們這是接慶氏老祖回家。”
聽到慶國仲的話,銘獻帝眼前一亮。
說話是一門藝術,這種事情還是讀書人更加擅長。
旋即,銘獻帝目光掃過眾人。
另外三人都與慶言都有著較為緊密的關係,銘獻帝頓時感覺自己也應該做些什麼。
“丞相說的有理,反正慶言也沒有在朝為官的打算,不如朕就做主,在宮中選一位公主許配給慶言,丞相你覺得如何?”
還沒等慶國仲開口。
一旁坐著的古千杭、沈朝兩人先不幹了。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看著突然出聲的兩人,銘獻帝被嚇了一跳。
這兩位怎麼突然這麼激動了,實屬反常。
“此事可還有不妥之處?”銘獻帝看向兩人問道。
“正是大陸生死存亡之際,怎可遑論這種事情,還是等天下太平之後再說吧。”
古千杭如此說著,一旁的沈朝點頭附和道。
“言之有理。”
看著平時不和的兩人的今日居然站在同一戰線之上,銘獻帝就知道兩人的心思。
銘獻帝心中頓覺一陣無語。
明顯這兩老傢伙是不想自己賜婚給慶言,這才說出這種話。
畢竟慶言只有一個,他們兩人的女兒都已經對慶言死心塌地。
更何況慶言在大齊還有女人,如果再賜婚的話,慶言都不夠分了。
銘獻帝心中知曉此事,但是眼下這種場合不適合討論此事他便只能暫且放下此事。
旋即。
銘獻帝的目光落在了薛城的身上。
“薛元帥,你也說說你對此事的看法。”
可當皇帝問他的時候,薛城反而猶豫了。
潛移默化中,他就中了別有用心之人的詭計,這才讓他心態有著失衡,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現在的他只想回府,把把他最寵愛的小妾抓起來審問一番。
看著對方猶豫的樣子,銘獻帝便提議道。
“薛元帥,這件事情朕的確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你家嫡子不是一直鐘意靈繡公主,等此端事了我便賜婚,如何?”
皇室之中,公主們都是拉攏人心的籌碼。
而銘獻帝口中的靈繡公主,更是他最寵愛的幾個女兒之一。
銘獻帝能說出這種話,足以證明了銘獻帝的誠意。
就算是皇帝,也會為了收買人心而做出妥協。
而薛城聽到銘獻帝的話,自知繼續下去的話,就有些太不懂為臣子之道了。
薛城起身,身上甲冑發出甲片摩擦的聲音。
“臣,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