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他躍了出去,直奔擾亂他心的人兒。
在經過那兩個匪類的時候,袁再顥單手一揚,將銷蝕粉散出。他以往是從來不用藥粉傷人的,但今天他破例了,因為,他們敢褻瀆他的濼兒,他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濼兒!”望著她毫無意識地走向斷崖,他的心似乎要停止跳動。
熟悉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方濼敏感地回頭,轉過身搖搖晃晃地看向來者。他來了,向她奔過來了!他還是想她的,還是在乎她的!愉悅的心情佔滿心頭,卻敵不過頭上的眩暈,她整個人筆直向後倒去。
“濼兒——”
看著方濼的身子跌下懸崖,袁再顥一個縱身,也跟著跳了下去。在空中,他把她包在懷裡,緊緊地。他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找機會抓住崖邊斜伸出來的樹枝,再一次一次地向上躍攀,直到又回到崖頂。
橘紅色的燭火跳動著,像袁再顥此時的心情,蘊著熱情卻跳動著不安。三天了,方濼還未醒過來,袁再顥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感到懷疑,為什麼找不到一種好的方法讓她快些醒來,讓她回到以前那健康快樂的樣子!
朦朧的光照著這間屋子,也映著方濼的半張臉,一隻大手溫柔地伸過去,小心而又珍惜地碰觸著那張臉。袁再顥低下頭,輕輕地在她後腦的傷口落下一吻,無限心疼地在她耳邊呢喃:“濼兒,快好起來,好起來。”而後他輕吻她的小臉,把珍愛和希望全寄託在吻裡。這是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袁再顥拿起潤溼的手巾,為方濼擦洗身體。他清晰地記得三天前方濼渾身是血的樣子,那樣子讓他震驚、讓他心疼,也讓他點燃周身所有的怒火。當他回到龍家堡的時候,也嚇壞了所有的僕人,連龍老爺子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記得,她的血染滿了他的全身,透過衣服灼燙著他的心。就在他為她止血的時候發現娘給他的紫金鐲又開啟了,而後在他急忙套在方濼手上時,發現沾血的它又一次地開啟。後來,他就發現了開手鐲的方法。袁再顥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又看了看方濼,他知道,這手鐲是以血為匙,而且只有他們兩人的血才可以開啟,就像以血為誓一樣!
“以血為誓,你知道嗎,小濼兒?”他又在她的耳邊低語,聲音透著無限的深情與寵溺。
“方姑娘好些了嗎?”龍白拖著剛轉好的身子來看方濼,身後還跟著捧住食盒的龍青。
袁再顥迅速地用被單遮住上身赤裸的方濼,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龍白探視的眼光,眯起眼看向一同到來的兄妹倆。
“藥王,我是來探望方姑娘的,她是否安好?”龍白問。
“謝了,她很好。”袁再顥依舊擋在床前,話裡有送客的意思。若不是龍家堡能提供較好的治病條件,他早就帶方濼離開了。
“袁大哥,自從方姑娘被找回來後,你已經連著三天沒吃東西了,總是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我特意為袁大哥準備了飯菜和補品,袁大哥,你先吃一些吧!”龍青走上前,溫柔地對著袁再顥道。
“不必。”這次他連謝謝都免了。龍青一天來四次,早餐、午餐、晚餐、連夜宵都會送來,他從先前的客套話到現在的直接回絕,絲毫沒有減少龍青對他的一份熱情。
“袁大哥,你還是吃一些吧,這樣是不行的。”龍青將食盒放在桌上,把裡面的飯菜一樣一樣地端出來,擺了一桌的美味。“這些都是我吩咐廚房特地為袁大哥做的。”龍青露出個笑臉。
“不必了。”袁再顥再一次地回絕。
龍白在心中無奈地嘆息,暗笑他們兩兄妹為何偏偏都喜歡了心有所屬的兩個人。唉……他再次為自己的失戀嘆息。
“袁大哥……”龍青再接再厲,企圖勸服袁再顥,可下面的話還未出口,便被一聲小得幾乎聽不到的嚶嚀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