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褚戈把槍口從蘇伏手裡抽回來,從容自如地也回了她一個笑:“原來你都這麼老了,那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模擬槍比二十年前厲害多了,要試試嗎?”
蘇伏沒說話,直接去截她的手腕。
動作猝不及防。
褚戈的手腕被捏住,她應機立斷,直接鬆手,模擬槍掉落,她換了隻手迅速握住,槍口一轉,抵著蘇伏的脖子就扣了扳手,毫不拖泥帶水。
“啊!”
蘇伏痛叫了一聲,捂著灼傷的脖子連連後退。
槍口噴出來的,是火。
她瞳孔瞬間紅了,怒不可遏。
褚戈吹了吹槍口:“厲害吧。”她抬了抬下巴,清脆悅耳的女聲帶著張狂,“要不要再試試?還有更厲害的呢。”
槍口又轉了個向,指著蘇伏的心口,她十幾個手下,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那就試試。”蘇伏用指尖颳了刮脖子上灼傷的皮肉,勾唇,冷笑,“看是你的模擬槍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話落,她忽然轉身,手肘頂著褚戈的肚子,用力一撞,隔開幾步距離,她旋即轉身,幾乎同時,拔出了腰間的槍,動作一氣呵成。
褚戈被撞得連連退了幾步,一隻手抱著肚子,臉都疼白了
媽的,這女人是個頂尖的練家子。
蘇伏往前兩步,抬起手就把槍口抵在了褚戈左肩上,嗤笑,神色陰翳:“怎麼不接著囂張了?”
褚戈瞪她。
蘇伏再走近一步:“跟我玩,你還——”
話還沒說完——
“咣!”
手臂粗的紅酒瓶,在蘇伏腦袋上,應聲而碎,紅酒當頭澆下。
重擊下,目眩耳鳴,蘇伏身子一麻,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尖銳的東西就抵在了後頸。
“換我囂張了。”
談墨寶就著砸破了底的紅酒瓶,用尖端往前紮了一點,幾乎刺破了蘇伏後頸的面板:“讓我們走,不然割破你的喉嚨。”
進口的紅酒,久釀,醇香,淌了蘇伏滿臉,有血順著額頭滾下來。
她抬手,摸到一把血,黑色的瞳孔一點一點染紅,抬起頭,一字一頓:“給我開槍。”
談墨寶and褚戈:“……”
這個女人,怎麼不按套路來?!不怕死嗎?
蘇伏大吼,眼底殺氣騰騰:“沒聽見嗎?給我殺了這兩個人。”
她一聲令下,頓時,正前方十幾個人手握武器,一觸即發。
談墨寶握著酒瓶子的手都軟了。
這個女人,是幹大事情的,好狠……
形勢不妙,褚戈一把推開蘇伏,拉著談墨寶閃身躲到了箱子後面,幾乎同時,槍聲響起。
“砰!”
“砰!”
“砰!”
“……”
連著數槍,擊穿了木箱,裡面的紅酒瓶爆破,流了一地紅色的液體。
艹!還真開槍?!
褚戈和談墨寶抱著頭,躲在箱子後面。
槍聲停了,雜亂的腳步聲逼近,男人嗓音粗獷,請示:“大小姐,怎麼處置?”
蘇伏用手絹擦著臉上的狼藉,面板白皙,沾了血水酒水,異常殷紅,她紅唇輕啟,字字森冷:“殺了,屍體扔到海里去餵魚。”
餵魚……
臥槽,遇到變態了!
腳步越發逼近,子彈上膛的咔噠聲就在身後,褚戈杏眼轉了兩圈,沒有時間深思熟慮,她當即取下脖子上的懷錶,扔了出去。
她站起來,舉起手:“別開槍,讓我說句話。”
額頭破了一道口子,蘇伏用手絹按著,滿身殺氣,眸光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