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講電話。
“已經照辦了。”
劉偉嘿嘿一笑,邀功似的:“那個女的現在老實了,怎麼弄都行。”
語氣諂媚,帶著明顯的討好。
劉偉嘴裡叼著根菸,笑得堆了滿臉的肥肉:“以後還有這種好事,秦助可別忘了我哈。”
秦助……
劉偉大聲地笑:“好好好,替我謝謝六少。”
整個華夏南部七省,敢稱六少的,只有一個人。
徐蓁蓁握著門把的手戰慄了一下,垂下眸,遮住眼底瘋狂跳躍的火光,她站了一會兒,坐回床上。
幾分鐘後,劉偉掛了電話,回了房間。
徐蓁蓁像往常一樣,神色平靜:“能不能給我點錢?”
劉偉掐了煙,身上裹著一條不合身的浴巾,上面敞開,露出一片黑漆漆的胸毛:“你要錢做什麼?”
徐蓁蓁低頭,聲音很小:“我出去找工作。”
“我每天給你吃給你住,你還找什麼工作。”劉偉嗤笑了一聲,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就你這張臉,還是別出去嚇人了。”
她也不躲,抬著眼睛看男人的臉,白嫩的手攀到男人胸前,探進去,摩挲撩撥著,吐息如蘭,噴在男人臉上,掐著聲音,嬌弱又酥軟:“不工作也行,可我想出去走走,每天待在這個房子裡,我會被悶壞的,你讓我出去散散心嘛。”
男人粗厚的大掌按在她臀上,另一隻手已經鑽到她大腿:“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先。”
很快,逼仄的單間裡便響起了男人的喘聲,還有女人痛苦的哭叫聲。
天北醫院。
下午四點,時瑾結束一臺心胸手術。
手術燈滅,他走出來,守在門口的病人家屬立馬上前:“時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時瑾還戴著口罩,往後拉開了些距離:“手術很成功,不用擔心。”
音色溫和,禮貌周到,卻帶著疏離與距離感。
病人家人熱淚盈眶,連連道謝:“謝謝時醫生,謝謝,謝謝。”
時瑾取下口罩,微微頷首:“不用客氣。”
不僅年輕,還俊朗矜貴。
這便是傳聞中的心外科權威醫生,的確如傳聞所言,雅人深致,君子如玉。病人家屬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時瑾稍稍退避,將手上的手套扔進了醫用垃圾桶,轉身離開。
時醫生有潔癖,每次手術後,需要半個小時洗漱消毒,待手術結束後四十分鐘,醫助肖逸才拿了檔案去敲時瑾辦公室的門。
“進。”
肖逸推門進去:“時醫生。”
時瑾抬頭,已經換回了襯衫,金屬紐扣扣到衣領,頭髮剛洗,還帶著潮意,細碎的發稍稍遮住了眉,一雙漆黑的瞳孔裡有秋日陽光的剪影,漂亮得不像話。
“什麼事?”
不管見多少次,還是會被這張臉驚豔到,再加上這一身氣質,不知道姜九笙怎麼撐得住。
肖逸打住腦子裡的天馬行空,把手裡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這是轉院來心外科的病患資料。”
時瑾翻開,一一過目,最後,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一個名字上:“這位病人,我不負責。”
肖逸看了一眼,明白了:“好,我安排給科室別的醫生。”
是談家那位大小姐。
談莞兮在國外做了手術,換了心臟,不到兩個月發生了強烈的排斥反應,心臟迅速衰竭,誰負責都一樣,沒得救。
就是不知道那位病入膏肓的談小姐,何苦還要拖著病體回國。
肖逸轉身出病房,走到門口,聽見時醫生在打電話。
“笙笙。”
他與姜九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