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寫意,就好像隨手在宣紙上用大狼毫沾上墨汁,一氣呵成江山壯闊的決意。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白澤單手往後一拍,那墨汁一般的巖壁崩出了一人高磨盤粗的石柱,五指摳進石柱頂端,一揮,簡直是暴力無比,石柱與水滴撞擊在一起,爆發出的聲浪瞬間撫平了滾蕩的潭水。然後石柱和無數水滴都一同爆裂成死物,飄然落下。被動承受攻擊不符合白澤的習慣,所以他動了,一步邁出就來到了水潭的中央,站在水面上,那暗潮湧動竟被一個人強行壓制在水面之下,這樣的弔詭情景實在是匪夷所思。
只是,這樣就佔據上風了嗎?不可能也不會。這是一頭即將蛻蟒化龍的妖獸,一樣一頭修煉了盡萬年的大蟒精怪如果是全盛時期,白澤肯定是有多遠走多遠,半點留戀都不會有,然而不知為何,從水柱中的攻擊和站在水面壓制都讓他產生了這大蟒實力微弱的錯覺。萬年啊,哪怕是一頭豬活了萬年也是一頭豬精了。白澤也不清楚為何他就是知道這頭畜生修煉了接近萬年的可怕,然而站在水面上,他的心情很複雜,甚至有種屠龍的衝動。
恍惚之際,也就疏忽大意,白澤開小差的後果便是被一條水形成的手掌給抓住,狠狠撞在了巖壁上,這樣的撞擊毫無水分,凌厲而沉重,白澤即使將元力集中在了後背抵擋,還是吐了一口濃稠的淤血才感覺好受一點。受到波及斷裂的鐘乳石碎片在白澤的面前形成了一道黑雨,透過間隙,他看到了水面底下一雙燈籠大小的紅眼。“紅眼黑龍,幸好前面沒有‘真’這個字首。也就是說這頭大蟒雖然成功化龍,但實力甚至還遠不如沒化龍之前。有得一拼!當然,前提是那些縮頭烏龜不再坐山觀虎鬥!”白澤雙手一撐,人便從砸出來的坑裡飄出,落在了怪石嶙峋的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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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沐白跟著那叫做蠓蟲的蛇人而去,穿過了門之後,看到的是無數難以置信的參天巨木森林,這樹有多大,秋沐白尋找了一根最小最小的樹根也比自己兩倍還要粗,更別說主幹了,那粗壯程度可以輕鬆擠下數百個秋沐白都沒問題。在這樣的情況下,秋沐白是連話都不敢說,生怕觸犯了什麼忌諱,而蛇人好像天生啞巴,不過秋沐白猜即使它說話了大概也就是‘嘶嘶’‘嘶嘶’這樣無法理解的外語。等了一會兒,那蛇人站在那裡不動,秋沐白一開始以為別有深意,也就沒有催促,又過了幾分鐘,耐心被消磨掉的他繞過去一看,嚇了一跳,這蛇人竟然只剩下了一個空殼,而本尊則是憑空消失了。
好嘛,這又是鬧得哪一齣?秋沐白傻眼了,什麼都沒有交代就把我扔在這裡了?不帶這樣玩人的啊!咒罵了幾句後,秋沐白看著那空殼就來氣,想要一把火燒掉,隨後改變主意收了起來,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沒有任何植被,就是一塊黃土平地,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綠意,不少兔子,青蛙,角鹿,野馬之類的動物和平共處,吃著肥美的野草,一派和諧美好景象。
似乎平地外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秋沐白冷笑,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老是待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必須要出去才行。這時,秋沐白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拿出了一個青蟲的皮蛻,然後滴了一滴不明液體,這青蟲皮蛻瞬間就活了過來,變成了一隻活蹦亂跳的青蟲。接下來,很明顯的,這青蟲感受到了野草的芬芳,於是蠕動著向著一個方向爬去,爬呀爬,爬呀爬,秋沐白蹲著看,看到那青蟲即將離開黃土的範圍時,屏住了呼吸,這時不知是不是疲倦了,青蟲停頓了下,差點把秋沐白給憋死。甚至都有推一把的衝動。
休息了十幾秒後,青蟲的觸手先探了出去,沒事!秋沐白稍微鬆了口氣,然後是小腦袋,小身子,最後整個邁了出去,沒事!接下來,很幸福的爬到了一處堅挺的草莖吸…吮甘甜的汁液。謹慎的觀察了好幾分鐘,見這青蟲不僅沒有發生慘絕人寰的變化,也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