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踏足實地,場景驟然變幻,高峰平原瞬間降低,變成了一馬平川的遼闊草原。不遠處,昏迷的毒厄水蛟和皮皮就躺在草叢裡,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稍微推了下,就醒轉過來。“這裡是?咦!”皮皮以為自己還在做夢,趕緊閉上眼睛,使勁掐了掐臉蛋,然後再睜開眼,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風景,甚至一根調皮的草尖躥到鼻子,弄得小傢伙不停打著噴嚏。
毒厄水蛟倒是適應的很快,或者用遲鈍來形容更加貼切。秋沐白感到無力瀰漫全身,於是,他乾脆仰面倒在草叢上,四肢大張,很是放鬆。“呼,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放屁,小小年紀就說累,大了還得了!”“你丫的不拆臺會死啊,就不能讓我顯得文青一點!”“你骨子裡就是個粗人,怎麼都文青不了,是的,永遠不可能,現在宣判你的文青死刑!”你一句,我一句,皮皮和秋沐白開始了毫無意義的對話。
在一旁聽得驚奇無比的毒厄水蛟,從不斷吹拂而過的清風,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還沒等它發出警告,剛才還顯得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再一看就發現主人已經是在戒備了。“這感覺,是獸潮衝擊嗎?”極遠出,一道長長的白線以緩慢的速度逼近。說是緩慢,其實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其實那白線速度很快,一開始還不明顯的地震,此刻漸漸清晰隆重。
獸潮,分不同級別,像現在這種,不過是普通牲畜集體遷徙而已。只是因為數量太大,一旦開始奔跑,就很難停下。前面領跑的牲畜只能在身後同伴不斷地催促下加速再加速,很快就累死跑不動,瞬間就被後來的牲畜踩踏成肉醬。所以,為了活命,最前排的牲畜都紅了眼,徹底瘋狂。“是草環犀牛!因其頭上的角是草綠色,故而得名。”
犀牛是水陸兩棲生物,對於食物並沒有太大苛求,逐水草而居。眼下不過是這龐大族群的第三次遷徙而已,三個月內的第三次。秋沐白不會傻傻地用身體去抗,此時,原本的白線已經變成了白色綠點的圖案。這說明離現在所站的地方已經不遠了。“水蛟!”毒厄水蛟呼啦張開翅膀,與第一次不同,這對翅膀顯得更加晶瑩,有力。秋沐白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身子一躍站在了水蛟的背上,緩慢升空。飛空,是應對獸潮的有效措施,尤其是這種普通牲畜遷徙的獸潮,那更是佔據了絕對優勢。
看著第一道白線在下方透過,秋沐白沒有感到絲毫高興或喜悅等正面情緒。似乎覺得哪裡不對,這也太普通了吧。他很相信這毫無徵兆的直覺,所以讓毒厄水蛟保持高度警惕,同時拔高高度,就在這準備措施剛剛施行,下方那白線綠點的草環犀牛,竟然一個個捲成一團,高速地在地上彈跳了兩下,最後一次彈起,如炮彈精準地瞄向了空中的靶子!
尼瑪!自己的預感真的靈驗了,這獸潮的確不普通,犀利的很。毒厄水蛟也是被突然彈射而來的球狀物給嚇到了,但還是靈活地依靠走位躲開了。但,這只是開始,一個個草環犀牛不要命了,寧可全身染血,也要抱成球狀,彈射上空。第二波的攻勢,就有數十頭白球,這已經不是體積不小的毒厄水蛟可以靠走位全部躲開的程度了,秋沐白自然不會束手旁觀,他有手有腳,還有飛劍!
幾乎變身成人型態的拍球機器,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