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汪婆子道:“人家都說夫妻的緣分是命定的,該是夫妻怎麼都分不開,不該是夫妻任憑你怎麼撮合強迫都沒用。你看當初表姑娘對老爺可說是百般溫柔殷勤,可老爺對她是避之不迭,太太離開這麼多年了,表姑娘都沒能讓老爺喜歡上她。”
範氏臉一沉:“好好地你提那中山狼做什麼!”汪婆子忙在自己臉上拍了一下道:“瞧小的這記性,明明老太太說過從今往後府裡不準再提表姑孃的,我卻不留神又提起她了,真是該打!”
範氏道:“罷了,大郎一心喜歡胡氏那就喜歡吧。他們這般蜜裡調油,若是能讓胡氏再給遠哥兒生個弟弟就好了。嗯,當初為了哄得胡氏帶著遠哥兒回來,我曾經答應過只要她肯和大郎複合,我就讓她管家管鋪子。如今看來,還是讓她安心調養身子,多生幾個孩子為好,旁的事情就先別管了。”
汪婆子的兒子管著方家一個鋪子,如今老太太掌管鋪子還能撈些油水,若是換成精明厲害的胡氏,這美事兒八成要泡湯。是以聽到這裡,汪婆子立馬附和道:“老太太說得在理,大爺若能多幾個兄弟往後長大了凡事也能有個幫手不是。管家管鋪子勞心勞力,確實不利於太太調養身子。”
父母這般恩愛,方家姐弟自然是大為開心。爹孃的事情圓滿解決,方采蘩總算鬆了一口氣。然而一想到陸驥,她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差。自己不能託人捎信回去,縣太爺孃子那裡十之*是不會透露自家的行蹤的,陸驥又能上哪兒打聽自己的下落呢。
自己不能消極等待,得想想法子才是。陸家是住在郭家窪的,如果自家的情況,郭家窪人知道了,那麼陸驥自然也會聽到。只是怎麼才能讓郭家窪的人知道呢?
雖然老孃交代任縣令娘子,可以告訴郭山表伯兩口子實情,但要他們守口如瓶。鄉下人重然諾,郭山表伯夫婦答應了不說出去那就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要想讓郭家窪的人知道,恐怕得透過舅公這邊想法子。老孃的舅舅舅媽不是那種愛顯擺的人,外孫女和四品知府夫婿複合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會到處宣揚,可他家那親家就難說了。
雖然隔得遠,但老孃那位表弟媳楊氏正月間還是會回孃家拜年,自家的事情她難保不會和孃家說起,楊氏的娘是個大嘴巴愛顯擺的性子,為此當年老孃帶著孩子住進郭家窪舅公家那房子的時候,舅婆可是再三警告過兒媳婦楊氏,一定不能跟孃家人說起老孃是和離,前夫還是個做官的。
如今不同了,老孃和老爹複合皆大歡喜。舅婆應該不會再那麼嚴厲地給兒媳婦下封口令了。表嬸楊氏回家肯定會管不住嘴巴和孃家人說起自家的真實情況。而表嬸那位大嘴巴的娘,得知自家有個拐著彎兒的四品知府親戚,不得滿天下宣揚。楊家嶺和郭家窪隔得那麼近,豈能不傳到郭家窪人的耳朵邊?
方采蘩越想越興奮,覺得這法子可行。於是立馬興沖沖地去提醒大人,既然一家子搬來潭陽,老孃又和爹爹複合了,於情於理都該寫信給舅舅那邊還有舅公一家說一聲。
方修文和妻子相視一笑,讚道:“這孩子還真是個知禮的。我正和你娘說起這事呢,這不書信都寫好了,還有銀票也準備好了。”
方采蘩一下放了心,便道:“銀票?怎麼,爹爹這是要給舅公一家銀票,以感謝人家讓我們白住了這麼多年房子嗎?”
方修文道:“不光要感謝你舅公一家,爹爹還要補償一下你舅舅。當年你外祖幾乎拿出了家產的一半給你娘做嫁妝。你娘當年和我和離,為了帶走你們姐妹,不得不答應你們祖母的條件,捨棄了自己的嫁妝。後來你孃的嫁妝被你祖母和明家表妹,呃,我是說明氏通通賣了,所得的錢用來買了鋪子。我們方家實在是太對不住胡家了。”
當初老孃空著手帶著自己姐妹回到了孃家,舅舅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