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沒有絲毫詫異,也沒有動彈追趕的意思,只是輕輕呢喃了句只有他自己知曉的,可惜了。轟隆!堅固的地下迷宮般通道都被震裂了幾條手指粗的縫隙,沐白就趁著這個間隙,兔子般躥向了沒有煙塵的岔路。道路算不得平坦,黑石族實在是太陰險刻薄了,五步一坑,十步一陷。雖然,沐白憑著過人的反應力和寞靈的堅挺,沒有折戟沉沙,卻也是處處掛彩,肩頭還被腐蝕掉了幾塊肉,疼的不行。
七拐八折,第一個巖牢出現在目光裡,不大,不高,不小。裡面關著的是毛絨絨一大團的黑影,想來是某個奇特的物種,透過被隔成一塊塊方正格子的柵欄,沐白好奇地接近著,突然,那毛絨被撐開兩道縫口,一雙駭人白光大開大闔,由衷嚇了一跳的沐白趕緊扭頭不去理會,然而,似乎看到了出去希望的毛球,抖摟出一根根長滿絨毛的觸手,稀拉拉無力地在地面爬著,爬出了柵欄,爬向某人的腳跟。素來有細微潔癖的秋沐白橫眉冷豎,揮刀乾脆,那些毛絨觸手被剁成稀巴爛。
同時,嘴裡說道醜怪物,再不安份,讓你變掛布!冷酷走開,頗有豪邁大俠氣概。斷了‘手腳’的毛球合上了駭人白光,似乎再次沉寂。第二個巖牢關的是一頭成年巖魔,這種半血肉的畸形怪物,生命力頑強可怕,不吃不喝活個百十年都是小意思。眼前的分明是擱在巖魔群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健壯勇士,只是胸口僅有的與巖塊組合糾結的血肉心臟被什麼割得幾欲破碎,慘得不能再慘,而且還有一絲黑氣頑固寄生蟲般阻止著傷口自我恢復。
見這大隻巖魔沒有瞪著血火眼來嚇人,秋沐白也沒無聊到去挑釁什麼的,更不會傻好人做解放奴隸的行徑。悄悄地打槍的不要,掂著腳尖過去。殊不知,在他的背後,那大隻巖魔外露的血肉混合心臟大力地跳動了幾下,似乎在往四肢灌注力量。第三個巖牢顯得就平淡了,是一頭兩倍於自己見過的螭痢蟾族。趴在地上,像死了一般,偶爾起伏的背部才蔫蔫顯示這不是模樣怪異的石頭。老熟人了,不能不打聲招呼吧?秋沐白‘靦腆’地笑笑,兩手變魔術般夾著十瓶純酒精。倒了一半在柵欄邊上,還有一半則是點燃了長長的導索,估計可以燒個幾分鐘。這純酒精是沐白閒得無聊特製的,哪怕暴露在空氣中,揮發的速度也極低。
這樣就完了?當然不!睚眥必報有點小人心性的秋沐白,對於猥瑣噁心的敵人,向來是見一個虐死一個,見一雙完爆一雙。為了滿足小小的偏執心意,秋沐白寧肯冒著炸瓶的危險,也要狠狠地出口惡氣。怎麼?想裝死嗎?那就真的去死吧。吹箭,這類陰毒的武器,在沐白藏品裡只能算是下乘,只不過吹了幾支致幻類的毒箭,‘裝死’的螭痢蟾族,估計是老不死一類的傢伙,就立刻生猛地跳起來,撞的巖牢一陣搖晃,不過,卻動搖不到加固加固再加固的巖牢根基絲毫。超大蛤蟆的那兩雙跟體態成正比的眼泡,齊刷刷扎向秋沐白,滿是仇恨。
要是注視能殺傷敵人,此時的沐白已經被魂飛魄散了。這廝很無恥地繼續吹啊吹,那髮絲粗的毒箭無一落空地命中佔了巖牢一半有餘的螭痢大蛤蟆身上,本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就快成一張皮的癩蛤蟆哪裡禁得起這廝的‘吹殘’,很乾脆四肢倒地,這時,沐白呔了一聲,孽畜爾敢!手中多了四柄小巧飛鏢,噔噔噔噔四下,穿過癩蛤蟆四肢,將其釘在巖壁上成大字型。看到這姿勢,沐白冷笑連連,拿出一柄超大號的飛鏢,惡意地瞄準了處於中軸線下的某處,叮!大字型的癩蛤蟆成了‘太’字型。
導索已經快燒完了,秋沐白也心滿意足地離去,剛閃過一個彎,轟隆的爆炸聲炸成的氣浪吹皺了不算造型的造型。第四個巖牢就是此行的目的了,沐白也算鬆了口氣,還好,也不好。後面還有幾個巖牢不清楚,可絕對不止四個,更不會故意空出第四個巖牢出來,專門來放一個人類。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巖牢是根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