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了幾手,範王只好認輸,直道這老頭有點兒門路。
銀月則笑得動人:“請他回去表演特技,恐怕財源滾滾呷。”
南宮鷹笑道:“靠雜耍賺錢,飛鷹堡恐怕要淪為戲班人”
“說的也是。”銀女笑的更甜。
那煉油郎但覺四人走得夠近,始將油盆收起、攀梯而下,他的身材不高卻有一雙粗大手掌,大概長年玩油。指甲已泛黃,如此顯得更有油味。
“我不賣油!”煉油郎瞧著南宮鷹,張開嘴巴,門牙掉了一顆看起來有點兒滑稽:“否則我早就發了。”
南宮鷹開笑道:“那你賣什麼?”
“賣技術!”煉油郎道:“我煉出來的油,連風都不怕!”
他指向屋簷那盞掛炊罩之油燈,一手扇去,火花四晃,就是不熄。然後.他頗為得在淡笑著。
範王見狀說道:“這還得了,要是失火,準燒個清潔溜溜。”
他邪笑地瞧著這問木屋,似已感受到焚如灰燼之情景。
範通斥道:“少說廢活,他煉的是油,誰叫你拿去燒房了!”
煉油郎欣笑:“不惜.我只顧煉出最好的油,至於別人怎麼用,那是他的事情”南宮鷹道:“什麼油都煉得出?”
“當然!”煉油郎道:“我賈家煉油技術已有數百年經驗,連全國最大油行老記生還是從賈家分出去的。”
範通道:“既然老記生油行都比不上你,技術當比他強,怎會淪落至此?”
煉油郎輕輕一笑:“說來話長,總歸一句,家道中落,我一直在找識貨主人,好東山再起!”
瞄著南宮鷹,似把他當成識貨主人。
南宮鷹道:“只要你能煉出好油,哪怕沒人要?”
煉油郎道:“當然,我什麼油都能煉得出來。”
“甘油呢?”南宮鷹又道。
“甘油?”煉油郎眉頭一皺:“甘油用途比較少,除了藥用,很少用來引火,不知公子煉它何用?”
“配炸藥。”
“配炸藥?”煉油郎第一次聽及,愣在當場。
南宮鷹含笑道:“不錯,只要你能煉出那玩意兒,賈家技術必定更進一層。”
“好,衝著你這句話,我就煉給你看!”煉油郎道:“可有樣本?”手一伸,急著想煉。
“現在就能煉?”南宮鷹好奇。
“當然,否則我這些油哪兒來的?”
煉油郎轉身推開大門,裡頭一陣濃油味傳出,只見得大鍋連著小鍋,大鐵管連著小鐵管,活像肚腸般牽滿整間屋子,加熱處卻在屋後,此時傳來敲敲打打聲音。
“還有人?”南宮鷹問。
“我弟弟。”煉油郎道:“人有點兒痴呆,不過他的鍊鐵功夫可不差。”南宮鷹喔了一聲,未再追問,目光不斷搜尋這奇怪的煉油機器。
煉油郎說道:“請公子把樣本拿來,在下好研製鍊冶技術。”
南宮鷹乾笑:“它在山谷一位將軍手中,明天再給你如何?”
煉油郎稍失望,但很快接受事實:“好吧!明天就明天,今天先看看我的煤油!”走向一鐵管下,伸手扭去,鐵管漏出清水般煤油,裝入透明瓶子,他頗為得意:“我的煤油不但燃得亮,而且不起油煙,是油中精品!”
拿出棉條沾人瓶口,隨又拿出火摺子打去,火花引燃棉條果然未見油煙,甚至連味道都顯出清香。
銀月驚詫:“這油味怎會像桂花香?”
煉油郎自得說道:“我加了桂花油精;這技術難在燒了之後仍會發出淡淡清香,普天之下,只有我能辦到。”
南宮鷹噴噴稱奇:“好技術!若自己能賣油淘,那豈非找出另一條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