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想給自家人撐腰。
庫莫提搖了搖頭,為拓跋燾的護短感到幼稚。不過他自己也是在拓跋燾護短的範圍之內,倒不好笑話他了。
“能為陛下分憂,我和花將軍自然是絕無異議。只是以我對花木蘭的認識,花將軍大概不會願意這種平內亂的差事。更何況羌人只是要反,卻還沒有起兵做什麼,若我們真派大軍壓境,周邊諸族真是不反也要反了……”
拓跋燾之前只擔憂羌人真的用金銀財帛說動了諸族一起反,想要先發制人,如今被庫莫提一說,又覺得他的話也不無道理。
更何況羌人上馬是兵,下馬是民,其他諸族也一樣,花木蘭征討柔然時就不肯下手殺俘,俘虜了那麼多牧民回來,幾乎要愁煞了後勤官,想來真要討伐諸多部落,免不了又是婦人之仁……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也許因為花木蘭是個女人,在手段上總是不夠狠戾。抵抗外敵還好,胡人性格倔強又好反覆,這種鎮壓不用霹靂手段,幾乎都不能奏效,譬如柔然,從幾十年前起,也不知降了多少回,又叛了多少回。
就連狄子玉也是先降了夏國,又叛了夏國歸了魏國,現在按玉翠的說法,這金銀像是劉宋給的,那就是現在又開始往劉宋歸附了……
這樣的雜胡,實在是沒有降服的必要,留著還要擔驚受怕,派人監督,還不如滅了。
拓跋燾眯著眼,點了點頭。
“說的是,那此事便全權交給你了。花木蘭那裡,待此事一結束,你便讓她繼續送赫連定回京便是。”
兩人又商議了一番,拓跋燾這才放他出殿。
庫莫提一走,又有宦官來報,說是赫連明珠公主求見。
隨著賀夫人有孕的訊息被確診,赫連明珠對拓跋燾的態度又開始若即若離,他無論如何討好或者有意邀請她出去走走,她都幾乎是不怎麼搭理。
拓跋燾也是不耐煩和女人談情說愛的性格,幾次冷臉過後,他事情又多,就索性把赫連明珠放到了一邊。
只是赫連定失蹤,赫連止水又被他派去跟了花木蘭之後,這位公主沒有途徑得知外面的訊息,求見他的時候就多了起來。
赫連明珠也是有趣,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結交外臣,也不願意在後宮想辦法,索性每次乾脆直接找他,大大方方的問清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恰恰拓跋燾最喜歡這樣乾脆利落,他本來就不是性格古怪的人,偏偏後宮裡的女人和他說話恨不得拐彎抹角到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要問什麼,赫連明珠這樣直率,拓跋燾也不費腦子,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不說,可謂是皆大歡喜,兩廂滿意。
今日也是如此,赫連明珠聽說花木蘭有訊息回來,立刻求見拓跋燾。
宮中上下都把赫連明珠當成未來的“夫人”,對她頗多討好,加之她以前做過拓跋燾的“近身之人”,和拓跋燾身邊的舍人宦官都熟悉,他們也願意為她傳話,討個人情。
赫連明珠被宣了進來,將今日想問之事一問,拓跋燾便安撫她的情緒,告訴她赫連定已經找到,她昔日那個叫玉翠的女官潛伏在狄子玉身邊,還摸清了羌人的動向云云。
聽到玉翠無事,兄長也無事,自己的侄兒和花木蘭全都無事,赫連明珠默默在心中感謝天神的庇佑,當即折身下拜,向拓跋燾請求道:
“陛下,我赫連家虧欠玉翠太多,她為了我們,可謂是名節盡毀,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良配。等此間事了,能否請陛下給玉翠一個出身,讓她能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