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全都不會喝酒。
陸小展是酒精過敏,張坤據說也是,而鬼火身為高麗人,卻居然也是滴酒不沾,這不禁讓陸小展一陣詫異,再結合鬼火那副忠君愛國的長相,陸小展愈發確定鬼火的祖先應該不是高麗人。
有了飆車這個共同愛好,再加上不喝酒的共同特點,三人很快就聊得火熱了起來,張坤見聞廣博,陸小展擅長扯皮,而鬼火居然也有點小幽默,不時將他二人逗得哈哈大笑,沒過多久,陸小展和鬼火這兩個認識不久的人已經變得有如老朋友一般的熟絡。
今天晚上的那個酒會,陸小展雖然是出足了風頭,但事實上卻讓他很是鬱悶,他本就是個隨意灑脫的人,這種充滿虛偽面孔的聚會讓他非常不適應,可是現在無意間認識了這個爽直的鬼火,又聊了這許久時間,終於讓他有了一種迴歸自己真性情的感覺,和鬼火之間的聊天也是越來越顯真誠和無拘無束。
但時間已經不早,考慮到車裡還坐著一個無聊的李妍真,只得暫時告別了熱情的鬼火,並在離開時相約下次有機會再來一次認真的較量。
鬼火雖然對於今天的比賽輸得很服氣,但他天生就是熱愛飆車,哪怕明知結局很可能還是輸,他還是非常興奮地拉著陸小展的手再三囑咐不要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並且在臨走時認真地對陸小展說道:“洪先生,如果你在高麗碰到麻煩的話,你儘管來找我,雖然暴走族不喜歡和人爭鬥,但是如果朋友有困難,我們是一定會來幫忙的!”
這句話是今天為止陸小展聽到的最能讓他開心的話,他這次來到高麗後根據情況幾次改變了自己的復仇計劃,但是越搞越大,現在卻有種人手不夠用的感覺,這個鬼火一副為車痴狂的樣子,是個標準的性情中人,而現在他更是對自己直言願意幫忙,不管他是出於對張坤的仰慕還是對自己這麼個新朋友表態,總之他肯出面的話對自己絕對是一大臂助。
對此,陸小展也並不矯情,很是開心地握著鬼火的手,一點都不客氣地笑道:“那就先謝謝你了鬼火老兄,下回我們再好好比一次,希望你的水平有所提高!”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就此分開。
在回李家的路上,李妍真一直默不作聲,她對陸小展今天晚上的所作所為象是視而不見,直到快接近家門口時,她才幽幽嘆了口氣,輕聲道:“洪七,辛苦你了。”
陸小展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這妞看著一直不說話,原來在她心裡早就有了本明帳了。
回到那個三樓的小屋裡之後,陸小展將疲憊的身軀重重地拋到了床上,今天一天經歷的事可說是讓他累得夠嗆,不過他一向都不是個做事做一半的人,況且這趟高麗之行似乎在可控和不可控的範圍裡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腦子裡將發生的事和要做的事又理了一遍,隨即一骨碌爬起身來,照著餘守臨給他的心法又練了起來。雖然在這熱武器橫行的時代裡,那種神秘的內功未必管多少用,但象陸小展這種酷愛華夏國粹和近身肉博的主,這種東西就象是一個巨大的磁鐵,牢牢地吸引著他。
經過又一個晚上的吐納,陸小展發現丹田內的那股內氣又有了略微的增幅,雖然並不是很多,但小說上不是都這麼寫的麼?一個絕代高手,通常都得練個幾十年什麼的才能有所成就的。
一切繼續按著平時的步調在走著,陸小展在上午依然送李妍真去會所,等李妍真前腳剛步入辦公室時,他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做,趕緊掏出電話打給了鄭俊光。
二十分鐘後,李妍真的辦公室門被敲響,陸小展笑眯眯地領著鄭俊光和迦南走了進來。
“有事?”李妍真放下手裡的檔案,抬頭看了一眼。
陸小展點點頭,忽然收起笑臉,認真地說道:“大小姐,從今天起,我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