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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沙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的怒意，只是佩服她還真能忍得住沒摔筷子。只是上下起伏的胸口，洩露了她的怒意。

“阿姨，您沒事兒吧？”郝舒潔一看方文雨情況不大對，立刻上去幫她順氣，“凡哥哥，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能不跟阿姨商量商量呢？”

“媽，你這一招用過太多次了。”沈非凡面無表情，張小沙能聽出他語氣中的那一絲不耐。

坐在那裡一直沒有發話的老首長，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

“好了！”

柺杖向地下一杵，幾人都不敢再說話。

“非凡也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也不用時時刻刻都跟著操心了。”看了看張小沙，老首長對著他招了招手，“丫頭過來，扶爺爺上樓休息去。”

張小沙愣了愣，轉頭看了看沈非凡。

“去啊！”沈非凡對她使了個顏色。

“是，老首長！”快速站起身來，張小沙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過去。

“這丫頭，怎麼還叫老首長？”

“呃……爺…爺爺您慢點兒走，這有臺階，當心摔著！”張小沙很狗腿，小心翼翼的扶著，生怕摔著手中的老人。

難得有人對她這麼好，她能不高興麼？要是這家裡沒一個人給她好臉色，這次來這裡，她還真覺得沒有什麼意義了。

直到兩個人上了樓，沈非凡的母親方文雨才再次開了口。

“非凡，這次你要是說你是在跟我開玩笑，我可以原諒，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畢竟沈非凡的身份不同，娶妻，當然不能這麼兒戲。

論家世，沒有人能比郝舒潔適合他，沈非凡跟郝舒潔在一起，她自然樂在其成。

在M市的商業龍頭，與軍政界之首聯姻，好處自然就不必說了。

不僅她明白，沈非凡的心裡自然也十分清楚。

“媽，我的婚姻不是籌碼。以後跟我要走一輩子的，只能是我愛的人。”沈非凡站起身，轉頭向樓梯口走去，站在樓梯邊，他停了下來，但也沒有轉身，“而她，也只能是張小沙。”

沈非凡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即便當時結婚的目的並不是因為喜歡，更不是因為愛。只是因為不討厭，只是為了躲過來自於她母親施予的種種壓力。讓他不耐煩至於，只好拉著張小沙直接結了婚。

在這個時候，這些話或許是專門為了說給她母親聽的，但是假如沒有感情，他又怎麼能說出這些話來？

有些感情，是悄悄的萌生在心裡的，隨著時間的推遲，根也會生長的越壯。

當有一天，沈非凡突然發現她消失了，他恍然明白，他早已經愛的無法自拔。這個小女人，已經深深的植入了他的心裡，以至於失去她，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023　李萌的河東獅吼

在老首長那裡出來後，已經很晚了。

坐在車上，張小沙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算著時間。

“再算什麼？從上車到現在都沒見你說話。”

沈非凡看著在那邊反覆算來算去的張小沙，表示很好奇。

“爺爺剛剛不是說，大壽的時候要舉辦壽宴麼，也就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張小沙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我想，我應該送什麼東西好呢？”

呃……

沈非凡無語。

感情這小丫頭一路上就光思考這個問題了，平時神經兮兮，沒啥事兒能放在心裡的小女人，竟然會為了一個禮物的問題在那邊糾結來糾結去。

“爺爺看樣子很喜歡你，其實即便你不送東西，我想爺爺也是不會介意的。”

張小沙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