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他瞧了瞧一旁酣戰的天山童爺二人,雙眼有些發亮:“本來確實不想殺你的,當然並非是因為殺了你會危及石玉國的數千萬百姓,一個朱棋飛算不得什麼,便是將這慧覺留下來,也算不得什麼,至於你說的麻煩,或許會有,但你當真一個小小的利貞寺可與我二等大國石玉國相提並論?”
朱晨桓忽然笑了起來,他彎腰下身,撿起之前放下的紅纓槍,這槍還是他之前從那死去的郝明治手中奪來的,剛剛為了揍得舒服,拳拳到肉,也就扔在一旁不用。站起身後,耍了幾下紅纓槍,只見槍轉如火輪,紅纓如芒,橫掃八荒,他立下紅纓槍,重新看向朱棋飛,淡淡道:“我剛才猶豫,是因為還想念及一下佛家的些許因緣,雖說此生或許與那仙佛無緣了,可因果這東西,也還是會關聯一些前世的。不過你現在心智已被邪魔入侵,便是稱你為魔頭也都可以,如此說來,殺你便也沒有什麼壓力了。”
“我現在充滿了力量,你認為就憑你能夠殺我?”
朱棋飛身體一挺,全身元氣如大江瘋湧,他手中的葵司魔劍,在這一刻突然變大,轉瞬間就達到十丈之長,朱棋飛與其相比,便如同一隻螻蟻相差無幾。
朱棋飛體內元氣沿著全身經脈瘋湧入右手,又從右手進入葵司劍中,葵司劍受到元氣滋養,愈加墨綠起來,其劍刃光澤綠中有紅,看起來有如紅綠之物妖豔而另類,而那持劍之人朱棋飛,卻是面板光澤迅速萎靡乾枯起來,幾個呼吸後,他便瘦弱如皮包骨,臉上再也沒有意氣風發的昂揚之志。
一旁與天山童爺接連作戰的利貞寺高僧見到最為器重的下一代弟子朱棋飛竟然被邪物所侵擾,再無一絲佛家出塵之氣,心中激盪憤怒之餘,忍不住低聲怒吼:“棋飛,保持本心,心守明鏡!若是被那邪佞所掌控,幾年的辛苦修佛可都白費了!”
天山童爺聞言陰測測嘿嘿一笑,雙拳威力更甚,一拳鎮山,一拳撕河,大開大合招式之下,讓慧覺難以分神。
“慧覺老和尚,你看看你那器重的師侄,實力就不說了,心思灰暗,心智不堅,這麼容易就讓邪物掌握心神,現在看起來簡直是比魔頭還要魔頭,更別說什麼慈悲為懷的出家人了,這樣的人就是你們利貞寺未來的希望?”
聽到天山童爺陰陽怪氣的話,慧覺臉色無比陰沉,他不再保留實力,元氣透體而出,罡氣環繞周身,每行一步,地面便塌陷一寸。
“呦呦呦,出家人不是摒棄了貪嗔喜怒了嗎?你這算是惱羞成怒?也是,最為器重花費大力氣培養的弟子卻變成佛家最痛恨的邪佞妖魔之輩,若是不氣憤,那也太過無情了。”
“你……找死!”
慧覺低下眉頭,全身元氣又是一陣激盪,正所謂佛門入法有二,一者金剛怒目,乃是鍛體之法,法成正體若金剛;二者便是菩薩低眉,低眉非是慈悲渡人,而是術到極致,法成則氣運調動如臂指使。
慧覺實力僅是羅漢初期之力,可菩薩低眉借用佛門氣運之術,匯聚石玉城敬佛信服之力,身體氣力陡然拔升,最後硬生生提升兩個境界,於羅漢後期實力穩定下來。
“借用外力,還帶殺意,這是和尚不慈悲為懷,而是要殺人了?”天山童爺嘴上說的輕鬆,可神色卻是少有的謹慎,他沉著應對著慧覺的殺招,一招一式皆有大家風範。
“哼,殺妖滅魔,乃是佛門本職。”
慧覺絲毫不掩飾凜冽殺意,只是在與天山童爺廝殺時,神色卻總是忍不住看向那個落魄的和尚,以及看起來入魔愈深的師侄朱棋飛。
兩人皆是當世罕見的強者,在石玉國這二等國家裡面,更是鳳毛麟角的所在,朱晨桓雖然前世見識過不少天兵天將那一級別的戰鬥,但那畢竟只是仙佛妖三族天生的本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