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電視一樣咬文嚼字,於是選了郎中這個詞,料想他們應該更好理解一些。
誰知那老者卻徒然變了臉色,厲聲喝道:“荒謬,你所說的那些,分明是修道者所學的基本理念,你還想誆我說是醫術?說,到底是哪門哪派派你過來的?是不是天山派?”
也不知這老者是用了什麼方法,白茯苓只覺得那老者的話,一字一句猶如洪鐘敲響在腦海裡,震得她整個的心神都激盪了起來。
白茯苓雖然在爺爺過世後性子冷漠了不少,但骨子裡卻從來都是個要強的人。老者這一激,反而把她這些年一直憋屈著的怒氣給激發出來了。越是想逼她,她就越要反抗。
那老者的眼神凌厲,就這麼直直地瞪著她,像是審視,更像是在逼迫,讓她備感壓力,有一種想要吐露出一切來換取輕鬆的衝動。可她偏偏就不甘心就這麼認輸,緊咬著牙關就是不鬆口。
那老者用了靈力,原本是想逼得她說真話,卻不想這丫頭性子這麼硬,被靈力壓得額頭直冒青筋還愣是不鬆口。眼看再壓下去,這丫頭的筋骨就得廢掉了,老者這才不得已收回了靈力。
看著白茯苓踉蹌走出去的背影,老者暗自握了握拳頭,嘆了口氣。
第五章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過了差不多一週,任白茯苓如何旁敲側擊,大叔和少年都是一言不發,除了叫她吃飯,沒多說過一句話。有好幾次那個少年被白茯苓激得差點說漏嘴,卻又在關鍵時刻突然捂著嘴跑開了。想來,是被師傅囑咐過什麼也不能對她說。
一週之後,她悠哉的日子就過到頭了。老者開始會吩咐她做各種事情,先是劈柴,一天劈一擔。
剛開始的時候,一天劈一擔柴,白茯苓雖然覺得有些累,但是還是很開心的。給她活幹了,這就說明開始接納她了。而且,她能幫忙做事,也表示自己不是在這裡白吃白喝,這樣讓她的愧疚感平淡了不少。
可沒兩天,老者就直接把她的任務量從一擔增加到了兩擔。白茯苓只得加班加點,繼續幹活。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為他們做點事,應該。
兩擔柴,只劈了一天,白茯苓的兩隻手上就都起了水泡,又紅又腫,碰一下就痛。她晚上把水泡挑破,咬牙浸了鹽水,再用布條把手給裹了起來,這才好些。
誰知第三天,老者又將她的任務量直接增加到了三擔。白茯苓心下覺得委屈,卻依舊一言不發。咬了牙,用一雙受了傷的手,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默默地把柴給劈完了。
當晚,白茯苓拆開手上的布條時,手心裡已經血肉模糊了。破掉的皮黏在了布條上,撕開的時候扯著肉,疼得她直掉眼淚。泡鹽水的時候,更是讓她疼得差點大叫出聲。
沒藥,白茯苓只得又找了新的布條把手給裹起來。臨睡前,她躺在床上,看著稻草凌亂的天花板,手放在身邊,一動也不敢動。她實在想不通,那個老者為什麼要這樣對她。若是看著她礙眼,直接趕她走不就好了?為何偏偏要存心刁難?
第四天上,老者給她的任務量又增加了。除了讓她一天劈完三擔柴之外,還另外讓她把院中三口大缸的水也挑滿。
白茯苓終於忍不住抗議:“為什麼要我做幹這麼多活,昨天劈的那些柴,明明夠用好多天了。還有,水明明一缸就夠用了,為什麼一定要挑滿三缸?”
老者用冰冷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只說了一句:“不幹就滾。”
滾?這句話徹底激起了白茯苓的好勝心。
讓她滾,她偏不滾,想激她走,她就偏偏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