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戲弄你的意思。”他急著安撫,以為顏若是因為彷若女子的外貌常被無聊之徒調戲取笑,所以會錯意了。他不希望他誤會自己的意思。
“抱歉,我好像是反應過度了。”她鬆口氣,卻也有莫名的失落。原來向雲攸只是想知道那莫亦柔是否會嫌他煩而已……
“奇怪!長孫義怎麼會到現在還都沒來?”他跳開話題,決定以後在說話上得更謹慎些。他也厭煩別人老注意著他的外貌,但他畢竟較有英氣,還不至於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是非。但顏若面如芙蓉,大概更不願意聽到隱射的嘲弄,也難免會比較敏感。
“是呀!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她訥訥地回應。
“聽說秦淮河畔的歌樓最近要選花魁。”向雲攸不經意的提起。
柳若顏的心緊縮了一下,困難地問道:“你對這種事也有興趣?”
他淡然一笑,“不是,只是剛才聽鄰桌客人在談,覺得有趣罷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也有意思去湊熱鬧。”
“不是,我一向不去那種地方。”他一口否決,語氣卻無輕蔑的意思。
柳若顏有些欣慰,聽出他只是潔身自愛,和不想招惹宰相的千金女一樣,也不招惹紅塵女子,並無偏見。
淺啜一口香茗,她垂下眼問:“那麼你是覺得什麼有趣?”她已經連任二年花魁,卻從不覺得有趣。
還好她今年已十九,那花魁累人的盛名該是由年輕貌美的人承接了。享花魁之名,便有大江南北慕名而來的狂蜂浪蝶惹她心煩,或許在花塵之中是一種寵耀,但對她而言卻是負累。
“聽他們說,選出來的花魁被稱為花國狀元,所以我覺得很有趣。”他的神情並不如他的話那麼有興致,看得出來只是隨口聊聊。
“是有些可笑嗎?”人們要這麼謔稱花魁,她也無可奈何,但向雲攸這正牌狀元郎聽來,就怕會不是滋味。
“不!自古以來花國之中便有不少奇女子,通曉琴棋書畫、飽富學識,是有資格稱為花國狀元,傳聞當今醉君樓那名滿京城的柳若顏就是,今年她恐怕會三奪花魁寶座。”他誠心地說道。
他從不覺得青樓女子就是愚庸、空具美貌,也明白她們日復一日的送往迎來,必有她們不足外人道的心酸,他雖不至於憐惜,卻也覺得不該輕視。
柳若顏心下一嘆,她不想再佔著那花國狀元的寶座啊!但向雲攸的想法是教她感動的,他畢竟不像一般人那般的膚淺,而他竟也知道“柳若顏”,她是該喜還是悲?
“醉君樓;酒不醉君、君自醉,都是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那柳姑娘要是能聽到你這一番話,想必會十分地欣慰感動,能惜煙花女子的世人太少。”她有感而發。
“你說得好像你認識那柳若顏?”他挑起眉問道。
“因為慕名前去,所以賞過幾次琴瑟之音,淺談幾句而已。”她避開他審視疑問的目光隨口敷衍。真是粗心呀!她在心底責難自己。
“能讓你如此推崇,想必那柳若顏真有過人之處。”他笑道。
縱使外貌再美,顏若也是男子,還是對有才有貌的女子會有興趣。他以為顏若是不好意思才眸光不定。
“再有過人之處,你也沒興趣一見,我們別再談她了吧!”柳若顏已定下心神,以泰然自若的態度再度直視著他。
“抱歉,兩位!我有事耽擱,來遲了。”
終於,長孫義出現了。不過只消一眼,柳若顏就明白他是故意有事遲到的。唉!有友如此,不知是幸或不幸?
走在垂柳的湖畔,向雲攸的臉上突然浮上一抹捉弄的神色,他突然一轉身,讓走在他身後的柳若顏結實地嚇了一跳。
“怎麼了?別嚇唬人。”她輕撫著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