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話是故意損我嗎?怠慢了新科狀元,是不是就要我為自己的失言無禮羞得無地自容呢?”
柳若顏怎麼會不知道長孫義故意在糗人,一時心中有氣,不過見向雲攸的氣色無恙,似乎前幾天受的鏢傷已無大礙,倒讓她安心多了。畢竟託長孫義探詢,總沒親眼所見來得教人放心。
“看來柳姑娘認識我?”向雲攸望向她。
“京城中有人不認識新科狀元的嗎?長孫大哥說他最近常往向府串門子,那你的身分又怎麼會難猜,若顏待客不周,還請見諒。”她淡笑回答。
“哪裡。”向雲攸若有所思的露出不解目光。這柳若顏近看竟然和顏若更加神似,兩人若不是孿生的兄妹,就是奇事一樁了。
“小翠,來壺凍頂烏龍茶。”見若顏不再惱怒,長孫義大剌剌的一屁股落在桂木椅上,朝一旁的小翠吩咐。
見小翠退去,柳若顏匪夷所思的睨著長孫義。“你使喚小翠,倒是使喚得挺順口的。”
“好說!”長孫義一臉賴皮的笑著。
柳若顏拿他沒轍,也只能瞪他一眼。
“若顏姑娘是否認識顏若?”向雲攸突然問道。
“見過幾次。”她氣定神閒的回道,決心裝傻到底。
“你會不會覺得,他和你長得很像?”他追問。
“不覺得,那顏公子雖然俊秀,卻和我沒有太大的相似之處吧!長孫大哥,你覺得呢?”她眸光一轉,將問題丟給在一旁看好戲的長孫義。他要敢洩她底,從今以後就別上醉君樓來!
長孫義看見她眼中的警告,很配合的搖頭。“不像啊!雲攸你是不是眼花了,顏若哪有若顏這麼的柔美?”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當然沒那麼不識相,當不上英雄,當聰明人也勉強可以。
與柔美何干?當然那顏若是多了份男子的傲然,但他問的是容貌的相像與否哪!向雲攸直覺眼前這兩個人不是睜眼說瞎話,就是眼睛有問題,可是他也不好再繼續追問,否則怕會顯得過於唐突。或許,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相像的人吧!
“茶來了。”此刻小翠正好端著一壺熱騰騰的茶進房。
“聽說向公子向來無心戀賞花叢,今天怎麼會有雅興上醉君樓?”柳若顏替他們斟茶,趁機引開話題。
“他說要介紹朋友給我認識,卻無端的拉著我進醉君樓來,現在那個朋友人在哪裡,我還沒弄明白呢!”向雲攸這才想起,疑惑的望向長孫義。
“人在哪裡?這不就是羅!”長孫義放下茶杯,食指一點,正巧落在若顏的鼻頭上。
“柳姑娘!?”
柳若顏無法從他驚訝的表情中讀出什麼,卻也多少能明白,他肯定是沒想到長孫義會介紹個女人給他當朋友,而且還是一名歌妓。
“若顏與我相識已久,本來就是我的知己好友,你說想結識,我不就帶你來了?你們也可以做個朋友。”長孫義說得理所當然,無絲毫的愧色。
“我只是一名歌女,怎麼能當向公子的朋友,你別說笑好嗎?會讓人家為難的。”她責難的瞥了長孫義一眼。
能以“顏若”的身分偶爾和向雲攸見面、當他的朋友,她已經很高興也很滿意了,不該再有非分之想。
“柳姑娘別這麼說,都是父母所生養,你何必如此地看輕自己?我並不是那麼淺薄的人,你才華出眾、氣質娟雅,我真的很高興能認識你這個朋友。”向雲攸真心誠意的傾訴肺腑之言。
雖然相處不到一刻鐘,他便已發現她有卓然的心性,與一般青樓歌妓不同,也非尋常女子。她話中有自憐、無自卑,坦率不失真性情,他不忍心要如此特別的女人為他貶低自己,也明白長孫義為何堅持要介紹這個友人讓他認識。
她的確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