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這時突然說:“純純,我送你去吧,我們打車快些。”說話間就跑到街口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我看了看蘇純,有些不好意思,吳宇這時已經過來拉著她坐上車了。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繼續呼吸著這城市肛門口排出的各種工業文明氣息往回趕。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八節合好
八、合好
老鬼被我從網咖擰出來,還是一臉春光,想不乍洩都難。我看著就覺得噁心,這廝還趾高氣昂的說找到知己了。
知己,多陌生多曖昧的一個詞啊。哪個男人沒想過知己,而且無一例全希望那個知己是女的,並且是美女。
老鬼得瑟的樣子,實在讓我不想理他,回到住處,我留意了一下蘇純住的房間,果然聽到吳宇那小子無休無恥的扯蛋聲音。覺得有些好笑,當年我怎麼就不能像他那樣,老鬼有些不明就理,聽了聽,看著我說:“木頭,你要是像裡面那小子那樣,你就不是你了,你小子太驕傲了。”
老鬼這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沒等我回過神他已經開始張羅吃的了。我拿出手機,看著螢幕,想起了韓思彤。於是在心裡隨便給自己找了個進退有谷的理由,便發了條簡訊,卻石沉大海,我又接二連三的向海裡砸去,居然不是連個浪都沒有。我嘆了口氣,還是撥了那個號碼。
剛一接通,我嘴裡的“喂”還沒吐出來,便又被生吞了回去。這下我火了,韓思彤變得這麼牛了,那就一直別理我。
這個在我看來畸形的下午,對著一個正在弄泡麵的畸形的人,發生一些讓我覺得畸形的事,連我的思維都變得畸形了起來。
“老鬼,你想到幹什麼事掙錢了嗎?”
老鬼咬著幾根面,看著我說:“沒有。”
“你這傢伙叫你正經上班你是絕對不幹的,眼下也沒什麼,不過你挺不要臉的,要不你擺個地攤去吧。那一天也掙不少呢。”
“這倒是個好主意。”老鬼吐出了面,瞪著我說,接著又罵起來:“木頭,你他媽的才不要臉呢。”
看著老鬼的樣子,總算讓我有了些開心的情緒。
窗外燦爛得讓人想擁抱的太陽,讓我有些著迷,但我的腦子裡還殘留著韓思彤的影子。我不知道她對於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像一隻龜,而她就是我背上的殼,總給我一些真實的重量,不至於讓自己找不方向飄然起來,而且很多時候我還可以躲在這個殼裡,梳理著我那些飄洋過海,風急浪湧後殘留的夢想。
但現在,一切都在隨著一部世俗教科書裡所說的方向發展,一個一無所有的我,一個對生活總是充滿著無限追求的她,似乎要開始一場關於我們的寒武紀,然後再等待慢慢成熟的思想被生活折磨出一個結果。
我很清楚,韓思彤是愛我的,而我總覺得對她似乎太漠然了,這些時間來我們似乎都已經習慣並接受這樣的一種存在。
我努力的伸展的身體,希望自己也能像那些蛹一樣,有破繭的機會,只是我卻連繭都看不到在哪裡。
老鬼的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吃完了,拿起碗出去了,他終於良心發現要去洗碗了。
隔壁傳來一陣吉他聲,那個大學生在房裡,李燻應該也在,不然那小子彈給鬼聽啊。我突然有些好奇把耳朵帖在了牆上。
那是一首比較老的情歌,我不得不說那小子的吉他彈得挺不錯,連我聽得都有些著迷了。
“你彈得真好。”我一聽便知道是李燻。
“你覺得好就行,因為這首歌就是彈給你聽的。”
我又覺得好笑了起來,換作是我打死也不會說這麼噁心的話,韓思彤不知道多少次在多少天下人都覺得浪漫得要死要活都可以的環境讓我說,我都沒有說。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