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樞自嘲道,就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伊藤忍漫不經心的想著,眼角的餘光正好瞥見那個笑容純真而甜美的少女站了起來和銀髮少年一起離開的身影。“不跟上去可以嗎?平白的把英雄救美的機會送給別人了哦。”遠遠的看見幾個黑色鬼祟的身影一閃而逝,伊藤忍若有所指的說道。
玖蘭樞並沒有一點焦急的樣子,他看著桌上快要化掉的冰激凌說道:“這是騎士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至於王在做什麼有什麼關係呢?”是的,不能太在意優姬呢,現在的優姬在別人眼裡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過於親近只會讓長老院的人注意到她。所以,錐生零的存在是必要的。
“不要太不當回事了。共患難很多時候可比救命之恩更讓人放不下。”伊藤忍中肯的說道。他這麼說自然也是有依據的,從心理學角度上講,雖然被拯救者通常會對拯救者懷抱著感激的情緒,但是因為“拯救”這個行為本身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保護,所以很容易讓人產生嫉妒甚至仇恨的念頭。只是這些負面的情緒經常因為正面的感情過於強烈而被湮滅或不自知罷了。從這個角度上講,像玖蘭優姬這種少女多半是屬於只看到感激的那類吧?不過也因為是感激,所以離玖蘭樞希望的以身相許還是有段距離的。
第十章
伊藤忍和玖蘭樞不會是朋友,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可是他們卻可以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用不同的人生觀價值觀說一些相似又不相似的事情。即使是伊藤忍也不得不說,他不曾見過任何一個在這個歲數比玖蘭樞更為優秀的少年。他就好像是天生就該站在眾生之上俯首嘲笑他們這些凡人的人。
“你現在不抓緊,等到耀司選擇了別人可不要後悔。”玖蘭樞似乎是認為伊藤忍是喜歡著宮崎耀司的,只是嘴硬或是不自知。
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後悔與不後悔的。伊藤忍用銀色的小調羹在咖啡杯裡攪拌著,方糖融化的速度好像還是慢了點。“他現在不在日本。而且,我以為你也會贊同,選擇我對於他而言並不合適。”所謂不合適,不是因為伊藤忍不夠專情與優秀,而只是他不愛他。
“你愛的人可不一定會愛你。”
“我不想將就。”是的,雖然這麼說有貶低宮崎耀司的嫌疑,但是伊藤忍確實是在感情上很有潔癖的一個人。他不允許他的愛人在心裡有別人的影子,同樣的也不會在自己的心不能被一個人佔據時與他有任何身體上的關係。他要的從來就是全心全意,要的是純粹與乾淨。這對於一個手上實在說不上乾淨的人而言著實是可笑的。可是伊藤忍就是這樣的堅持,所以他沒有一個情人,更沒有一個床伴,一直到死他都沒有觸碰過任何人的身體。
玖蘭樞沒有再說什麼,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有意無意的望了一眼玖蘭優姬離開的方向。然後突然看向了門口,笑的優雅而富有深意:“伊藤忍,居然是來找你的呢。”
嗯?伊藤忍挑了挑眉,沒有去看離開的玖蘭樞,而是看向了玖蘭樞先前注視的地方,心裡突然一緊:是那個男人啊!
依舊是綠色的條紋帽,衣服妝扮都和當日看到的一模一樣,男人慢慢的朝這邊走來,與玖蘭樞交身而過時,略微偏了偏頭,像是在交換什麼眼神。隨後就向他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冷的讓伊藤忍發顫。這是活生生的人,和玖蘭樞認識的人,來找他,可是他並不知道是誰的人。
“在下,浦原喜助。”金色頭髮的男人站在桌邊朝他脫帽行禮,自我介紹到,然後並不等回應就自顧自的坐到了他的對面,那個本來屬於玖蘭樞的位子上。
“浦原先生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伊藤忍並不認為自己有多有名,也不認為自己有多值得人關注,而自己所謂白龍的身份對這些不算是正常人類的人而言,真的有用嗎?
浦原喜助的態度不算壞,甚至能說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