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緩慢,祖大壽,吳三桂兩人正好讓這新編的四萬軍隊邊行軍,邊練習,到了這裡,已卓有成效,騎兵方隊全是高大驃悍的駿馬,一個個方隊或持紅纓長槍,或清一色的斬將刀,鋥亮的鎧甲和頭盔伴著長途奔襲的汗漬和塵灰,更顯英武之氣。
步兵方隊同樣是威風凜凜,一點也不象才成軍一個月左右的新丁,面對這支隊伍,身後的唐軍也產生了敬意,只是若即若離,儘管有幾次小規模的接觸,卻從沒有過份相逼。
前方不明,後有追兵,祖大壽和吳三桂兩人卻相信這次自己還能力挽狂瀾,關寧鐵騎擴充到前所未有的八萬人,唐賊屯于堅城之下日久,只要自己的大軍到達,一定可以一舉擊敗唐賊的兵馬。
薊縣位於京、津,冀之腹心,南距滄溟,西連太行,東放碣石,北負長城。古來為兵家所必爭,兩人一到薊縣,就率部停了下來,派出前鋒部隊打探情況,即消解長途跋涉的疲勞,又可以養精蓄銳。
儘管已十幾天沒有接到京城的訊息,吳三桂卻對京師有絕對的信心,京師已久經戰陣,又有二十多萬兵馬,無論如何,守個十天半月沒有問題,只要打探清楚,部隊養精蓄銳完畢,他就親率精兵,奔襲一百里,直接殺進唐軍的大營,吳三桂胸中已有了一套打敗唐軍的完整戰略。
至於後面跟著的唐軍,他們在身後撿了那麼多地方,處處要留守,哪還會有多少人,他只要將步兵和一萬騎兵留下,完全可以應付。
只是沒有得到確切地訊息。總是有一點不安,吳三桂、祖大壽、祖可法、劉良臣、方獻廷、胡守亮等人全都圍坐在中軍大帳,等待斥候將前方的資訊傳回。
劉良臣是直隸總兵劉良佐的弟弟。明崇禎四年在大淩河之役時任遊擊,隨總兵祖大壽投滿人,祖大壽藉口接家眷重歸於明。劉良臣卻留了下來。為滿人效力。崇禎七年時,滿蒙聯軍在歸化城下大敗而歸,劉良臣見滿人大勢已去,找到機會脫離滿人,重歸於明。
祖大壽認為當時投降是自己連累了他,劉良臣能重歸於明是他忠心可嘉。對劉良臣反而比以前更是信重。
方獻廷原是江蘇巡撫地公子,從小與吳三桂意氣相投,只是當吳三桂舞槍弄捧時,他則埋首於兵書韜略。史傳典籍中,吳三桂少年救父,一舉成名,方獻廷從江蘇直接來到關外,投入吳三桂帳下,兩人無話不談,成了吳三桂的左右手。
胡守亮則是軍中謀士出身,從小聰明過人,他的父親也對他悉心培養,讓他飽讀兵書,胡守亮不但足智多謀,還精通滿語,經常假借經商,進入滿洲刺探滿人地訊息,也是吳三桂軍中不可或缺之人。
從這裡到京師,快馬不到半天地距離,可是派出地斥候已去了一天,還沒有半點訊息傳回,眾人都有點坐立不安,胡守亮忍不住向祖大壽道:&ldo;督帥,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若京師有失,如何是好?&rdo;
吳三桂馬上反應過來:&ldo;不可能,唐賊雖然火器犀利,可是京中照樣有火器,雖然比起唐賊來說,笨重了點,可是有城牆依靠,決不是唐賊可以輕易攻下的。&rdo;
吳三桂不知道的是,城中的火器根本沒有發揮一點作用就一個不拿的落到了唐軍手中,唐軍根本沒有攻城,京師就已象一個熟透了地瓜落入了唐軍手中。
吳三桂開始還是信心滿滿,見到斥候遲遲不歸,心中也是著慌,與其說是反駁胡守亮,還不如說是給自己增添信心。
雖然他們對皇帝有諸般不滿,只是京師若破,他們就如無根的浮萍,在這個忠君為國的時代裡,君王和社稷便是軍隊的靈魂,一旦君王被俘,或被殺,他們便成了孤兒,沒有了精神支柱與靈魂,吳三桂儘量將這種可怕地念頭驅開。
祖大壽點了點頭:&ldo;三桂說得有理,我們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