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輕喏道:“是娘問我我才說的。”秦觀眉發皆豎,憤懣道:“我就知道是你這小人告的密。你說,你為何要出賣我?”秦湘如痴如蠢,鉗口不言。秦觀見了,心下越加嗔怒,他推了秦湘一把道:“你說呀!你無話可說了吧?”
秦湘站立不穩,一下跌倒在地,他陡起兇性,怒吼道:“我就是看你不順,娘從小就偏愛你,爹也是把一身心血都用在了你身上,而我同為他們骨肉,卻是得不到同樣的關愛。”兩行委屈的淚水情不自禁從秦湘雙眼湧出。秦觀瞠目結舌,心緒雜亂,過了良久,他才蹲下身來,輕拍了拍秦湘左肩:“湘兒,都是大哥不好,讓你受委屈了。”秦湘呆呆看著秦觀,心中百感交集,他一下撲入秦觀懷裡,尤悔道:“哥,是湘兒不好,湘兒嫉妒心太強,不該告你密。”秦觀緊緊抱住秦湘,真切道:“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倆人久久不語。
話分兩頭,且說秦賢克和柳青回到臥房。“賢克,你在想什麼。”柳青躺在床上,輕問道。“唉,我是擔心觀兒呀!他整天不學無數,只知貪玩作樂,爾後怎能有所作為,更不能為他爹雪洗冤情。”秦賢克連聲嘆氣。柳青點頭道:“他確有些貪玩好樂,但你也不要對他太過峭刻,畢竟他還是個孩子。”“青兒,我們不能寵壞了他,當年吳大哥臨死前,萬分叮囑我們。定要讓他好好學文習武,將來才好為郯王府翻案雪冤,可他現在卻對武學半無興趣,我們真是愧對趙大哥和吳大哥呀!”
“唉,若非當年趙大哥為我們雪冤翻案,我們又何有今日,我們卻是該更加關愛觀兒些。”柳青嘆了口氣,又道:“對了,你此行可曾打聽到那馬庭良的什麼訊息?”秦賢克搖頭道:“我卻未打聽到他半點訊息。我看這馬庭良著實神秘,要尋他恐如大海撈針,此後惟有去尋那‘追風客’周程順的下落,他和馬庭良曾是結拜兄弟,也許只有他知道這馬庭良下落。我打算明日即起程,去打聽這周程順的下落。”
次日,秦賢克便起程遠去,秦觀一早又揹著柳青偷跑出來,來到了“香玉樓。”秦觀一見葉姥姥,便叫道:“葉姥姥,翠兒可是閒著。”葉姥姥眉色妖豔道:“真是不好意思,翠兒已經給一個公子哥包下了。”秦觀一愣,喝道:“是那陸淋?”葉姥姥道:“不是,那公子我以前從未見過,想必是經過江城的什麼客商吧。”
“居然和我搶翠兒,我去看看。”秦觀不顧葉姥姥的阻攔,直往樓上走去。秦觀推開翠兒廂房,只見翠兒正在和一身材嬌小、容貌清秀的少年同桌共飲。翠兒見秦觀到來,忙迎了過來,面色尷尬道:“秦大哥,真不好意思,今早這公子哥就把我包下了。”此時那少年也側過頭看,細細打量秦觀。秦觀也看清了他的全貌,只見他眉如柳葉,秀目清爽,面容白淨,瓜臉桃腮,不像一個男子,倒是更像一個俊俏的姑娘。秦觀心中一愣,說道:“公子到底是男是女,怎麼我看你像個女兒身。”
那人怔了怔,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兩個漂亮的小酒窩:“當然是男的了,我只是長的像女子罷了。”他說話就像清泉幽淌,柔和動聽。秦觀心中暗自犯疑:“就算容貌長得像姑娘,可聲音也不至於和女子一般呀。”那人見秦觀滿臉疑色,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我從小和我丫鬟一起長大,聲音當也有些像女聲,這位大哥不會懷疑我吧。”
秦觀聞言,也就相信了,如果對方是女子,那怎麼會跑到妓院來,這可是男人專去的地方。秦觀笑道:“這位公子,實不相瞞,翠兒姑娘是我的久相好,不知你能不能讓個步,讓她來陪我。”秦觀見那人對自己客氣,他也說得很是禮貌。
那人頓了頓,輕吟道:“我可是先包下這位姑娘,總不能因為你一句話,就讓我走出這房門吧。”秦觀自知無理,不知該如何應答,一時愣在了那裡。卻聽那人又道:“不過竟然你我今日相見,也算有緣,不如小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