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喝了就不用坐雙月子。”
“這種藥還沒大面積推廣,對身體很有好處,對老人和身體有損傷的人效果非常顯著;是最新研究出來的,現在是緊著給有功之人和家屬提供,爺爺把他的那一份給我留著了,如山的也沒用。”說一半兒留一半兒,卻明明白白告訴他們,嚴家人對她很好。
馮建紅和鍾敬稍稍放心了點兒,“他們對你好就行,至於藥劑我們就不多問了;新研究出來的藥,我們問了也不明白,就不問了。”
“你們若是多住一段時間,等我出月子後再多弄幾瓶回來,你們也喝了試試。”鍾毓秀道。
鍾敬忙搖手,“哪兒能麻煩親家爺爺,我們就不用了;我們身體很好,能吃能睡,還能下地幹活,什麼病都沒有,用不著。”
“對,我們用不著,你別費心了。”
兩人第一反應是不給女兒添麻煩,總是盼著她過的好。
鍾毓秀心有觸動,對他們多了兩份包容,“不用擔心,不勞煩爺爺出門,我也能拿得到。”配製幾瓶便是,對外卻不能說出藥劑的來源。
“那也不用,你跟女婿好好過日子,別想著我們;我們老兩口有家全,餓不著,穿得暖。現在的日子越過越好,我們沒什麼可求的了。”女兒找到了,生活富足,在婆家很受重視,這就夠了。
“別推了,你們在這裡住兩月吧;藥劑弄回來服下後在回去也不遲,正好幫我帶帶孩子,三個小娃娃,兩個保姆帶還是吃力了些。”鍾毓秀連讓他們留下的藉口都找好了。
馮建紅頗為意動,不是為了藥,而是為了外孫。
鍾敬也想留下多住一段時間,好歹多跟外孫處處;想到家裡,他又猶豫了,“還是不了,家裡只有家全他們兩口子在;現在都十一月了,家全還得出去打兩個月的工,我們不放心家裡。”
鍾毓秀心思迴轉,想起來鍾家全在工地上打工的事兒,“他打工一個月能拿多少錢?”
“十幾二塊吧,工資還是不錯的,一年下來也有兩百多塊,夠家裡用了。”
一年兩百多塊,c省到上京的火車票就要幾十塊,他們這一來一回相當於去了半年多的工資;若非真心為了女兒,他們不會過來。
這一刻,鍾毓秀心軟了點兒,家裡拮据成這樣兒,還不忘女兒;原主是幸福的,前半生有萬家人疼,雖然被傷害去世,但她的親生父母是愛她的。
“他現在還沒出去打工?”
鍾敬搖搖頭,“知道我們要來上京,就沒出去;等我們回去了,他才能去打工。”
“那,你們想過讓他來上京工作嗎?”鍾毓秀心軟的原因,是他們那份對女兒的心意;萬家她不心軟,因為,在萬家眼裡,原主只是個隨時可以捨棄的養女。鍾家人則不同,再苦再難,再拮据他們都想過不來探望女兒;若是萬家處在鍾家人地位上,他們又會怎麼做?
她猜不到,也不想猜;只需知曉萬家人隨時可以設計她就夠了,她不是原主,不奢求父母的疼愛,自然不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她願意給的,她想給的,才會給;否則,朝她要也不會給。
馮建紅有些心動,但,她更明白女兒和他們沒有感情;能問出這句話來,只是有感他們的用心,並非對鍾家全有兄妹情誼,因此,她代表鍾敬搖頭拒接了。
“家全沒有學歷沒有手藝,來了上京能做什麼工作?上京開銷大,不如在鄉下的開銷小,還是算了吧!”
鍾敬點頭附和,“在鄉下自己種菜種地,吃的東西是不愁的;每年還能賣上一些糧食、雞鴨豬,生活比前幾年可好過多了。毓秀,你是好孩子,願意拉拔家全,我們高興;可是他有幾斤幾兩,我們做爸媽的知道,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自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