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傅老爺子豎起大拇指,對鍾毓秀讚不絕口,“前些年,毓秀沒有研究出修復液的時候,我們這些老東西誰不是想著能多活一天都是賺來的;即便被病痛折磨也沒想著其他的,毓秀做出修復液之後,我們這些老東西可享了好幾年福了。”
徐院長對此感觸頗深,對他多了一份真誠,“我也沒想到毓秀研究出這麼好的藥,根除了咱們身上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暗傷;讓我們身體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誰說不是呢,毓秀的修復液可真是好東西;當年我被下放,回來的時候身體大不如前,感冒一次都跟在鬼門關走一趟似的。”傅老爺子搖頭輕嘆,一身病痛的折磨,要不是想著家族未曾徹底起來;他都想一死了之算了,與其被病痛折磨著生不如死,不如瞭解了自己,也是解脫。
“您也被下放過?”徐院長問道。
傅老爺子點頭,“下放了,我被下放的地方是北疆,那地兒特別寒冷。”
“我也被下放過,雖然不是北疆,但也弄出了一身病痛;一到陰雨天,身體都不知道自己的。”
他們有著同樣的經歷,越聊越投機,反而是嚴國峰沒有這些經歷,聽他們說起這些;他心裡何嘗不是嘆氣,那些年多少冤假錯案,有的人還能等到平反那一天,有的人卻已經永遠被埋沒在冤假錯案裡。
死了之後,後輩們無法得到平反,身背汙名,何嘗不是被牽連的前途盡毀。
“我也是啊!那些年我都想著死了算了,是真這麼想過;可是,看著家裡那些不成器的兒孫,我又不敢就這麼走了。愣是拖著病體為他們打算,沒把他們安頓好,我是死都不敢死的。”死了一了百了,兒孫們怎麼辦哦。
下放那些年,人脈是有,卻太少;根本對傅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活著還有香火情分,他一死,傅家敗落便是定數。因此,他不敢死,也不能死。
後來想著,下放那些年那麼難都熬過來了,現在不過是身上疼了些;睡不好了些,至少一家子人都團團圓圓的在一起,家裡的人口沒少不是。這麼想著,他能活的更輕鬆一些,也能更多為兒孫們籌謀。
將現有的人脈利益最大化,再讓兒子們、成年的孫子們儘快拓展人脈;只有把兒孫們的前程安頓了,他才真正的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