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勆當日只是到了這沼澤湖畔,卻沒有踏入,並不清楚黑龍和大力虯蛟是如何進入的湖沼中心,是從何處進入,圍著這湖沼轉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一處“入口”和“通道”,既然如此,只能直接闖進去了。
此處的無形禁制雖能阻止神識查探,而柳長生的目力和聽力早已今非昔比,靜心之下,數千裡之外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即使這湖沼之中藏有什麼厲害的妖物,他也能及時做出判斷。
煞霧陰冷,以柳長生的神通,行出萬里之後,竟也感到了冰寒,而這黑霧更是能隔阻視線,僅能看清數里之內的物事,在黑霧之中行走,倍感壓抑,偏偏愈向前行,禁空禁制就越強,無法高飛,只能貼著湖面百丈左右的距離向前行進。
突然,柳長生放緩了腳步,側耳傾聽了一番之後,變了個方向行去。
遠處有聲音傳來,似乎是法寶轟擊禁制的悶響。
繼續行出數百里之後,一座島嶼出現在了眼前,這島嶼之上生滿了奇形怪狀的樹木雜草,這些樹木的枝條五顏六色,葉子全是針狀,有些樹木乾脆就沒有葉子,只有怪模怪樣的枝條,紅的綠色紫的,看起來如同海底的珊瑚。
仔細看去,雜草從中,還有一條條碎石鋪就的路面,到了這島嶼之上後,禁空禁制更是強大。
柳長生身影一晃,落在了地面之上,四下打量,看不出禁制何在,不過,聲音卻越來越是清晰,時斷時續,方位卻是不變。
有聲音做嚮導,即使有禁制,柳長生也是不懼。
思量了片刻,乾脆收斂了氣息,衝著聲音所在之地而去。
“你還有沒其它的辦法,這都一個多月了!”
“這禁制已經削弱的不少了,再堅持三天,三天後若是還無法破開禁制,那就離開!”
“這已經是第幾個三天了?”
“最後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
“好吧,最後相信你一回,不過,你手中的丹藥再分我幾顆,法力損耗的太嚴重了!”
黑龍和大力虯蛟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大力虯蛟的聲音雖透著幾分不滿。
“法力損耗嚴重,那不正好一鍋燴嗎!”
柳長生心中一樂,看來,自己扮成金勆似乎是多此一舉。
直接隱匿了行藏,悄無聲息地向前靠近。
一座巍峨氣派的大殿,大殿頂端聳立著一隻黑色龍首雕塑,頭生獨角,暗金色雙目炯炯有神。大殿被一道透明狀光幕牢牢覆蓋,光幕四周圍的地面之上被人挖出一個深深的壕溝,似乎是想從地底挖進大殿,卻顯然是失敗,壕溝下方的黑石地面之上依然有禁制靈光閃爍。
一名錦袍男子和一名黑衣青年駕馭著一杆降魔杖和一對八稜紫金錘在衝著大殿外的禁制光幕發起一次次攻擊,光幕一陣陣水波般顫動,卻沒有碎裂的跡象。
這二者,正是大力虯蛟和黑龍。
“誰在這裡!”
大力虯蛟突然暴喝一聲,扭頭望向了一側,雙眼瞪得溜圓。
眼前血光一閃,一柄血色彎刀陡然從虛空中劈了過來,血光耀目,更有殺氣沖天。
距離太近,事出突然,大力虯蛟來不及祭出和召回法寶,抬手一拳擊向了血色彎刀,拳頭之上五色靈光閃爍,更有一層墨綠色鱗片浮出。
“噗嗤”一聲輕響,大力虯蛟堅固的拳頭竟是被切豆腐一般被切了下來,體內的血液更是被一張大嘴吞噬一般,衝著血刀之中湧去。
柳長生的身影在血刀後方一閃而出,右手彎刀一揮,又是一刀斬下,左手一抬,一拳擊出,破空聲起,金燦燦的拳影直奔大力虯蛟的胸膛。
大力虯蛟體內透出的靈壓強過了黑龍,柳長生自然把其當做第一誅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