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流血的部位。下一秒鐘,司棋神色緊張地衝了進來,卻一眼看到我們抱在一起,他頓時懵了,怔怔地停下腳步,然後臉倏地紅了起來。
裴若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沒什麼事情。”
司棋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紅了,嘿嘿,他肯定以為自己打擾到裴若暄的好事了,羞愧地欠了一禮,轉身飛也似地逃出去了。
等他出去後,裴若暄放開我,在原地坐下,然後把我當成空氣,顧自己把已經染紅一片的衣服一件件地脫了下來,放到地方。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愣愣地盯著看了半天,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是,我應該去拿手機把這難得一見的美男脫衣圖給拍下來。剛要轉身,就聽到他在身後說:“勞煩溫老闆幫我在水裡漂一下衣服上的血跡。”
我猶豫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這麼鎮定,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依我看來,我應該是非常走運地撞破了他的秘密,他至少也該露出一點驚慌或者為難之類的神色配合一下才對啊!
我支吾著應了一聲,抱著他的衣服跳回水裡。抓著染紅的地方搓啊搓,喵的,姑奶奶我還是第一次給男人洗衣服!不對,是第一次給別人洗衣服!一定要讓裴人妖付錢給我,一件衣服十個金銖!不,一百個金銖。
——不過,我好像忽略了什麼更為重要的事情了……
我扭過頭,偷偷瞟了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為了看他的裸體。
他正自己拿了藥瓶往傷口上倒藥粉,由於是側對著我,沒看清楚傷口,只看見弧度優美的頸背,和一身潔白無瑕的面板。
靠啊,面板這麼好,真讓人恨不得用小刀去劃上幾刀,NND!我妒嫉!
“那個,裴老闆——你受傷了啊?”這個,我好像問了一個很弱智的問題。
“嗯。”他應了一聲,就像是我問他吃飯了沒,然後他說吃過了一樣,那麼自然,那麼隨意,而且吝嗇得一個字也不肯多。
“那,是怎麼受傷的呢?”我就像是一個循循善誘的優秀教師,小心翼翼地發問。
“我去救司劍,不小心進了埋伏,中了一箭。”
暈,我吐血,不要說得這麼波瀾不興,好像我全部都知道一樣?!
靠啊!救司劍?也就是說我今天下午看到的那個刺客,真的是司劍了!!那麼,他是去刺殺皇族的,而且失敗了!!為什麼,為什麼他還可以這麼鎮定!!
我鬱悶了!我要抓狂了!!
正要跳起來大吼一番發洩的時候,他忽然說:“小聲一點,司棋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啊啊啊,不要說得我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一樣?!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呃——他沒告訴司棋……
“那為什麼要告訴我?”我愣愣地瞪著他問。
裴若暄抬眼看我,忽而抿嘴傾國傾城地笑了:“沒有聽說過嗎,當有人發現你的秘密的時候,如果不想殺人滅口的話,就只能拉著他同流合汙。”
“你——你你你——”我連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被鬱悶到了!媽的,居然一不小心就上了賊船了!我靠,老子不幹了!
我忿忿地把衣服往水裡一丟,爬回岸上,蹲到他面前,正色地說:“裴老闆,我雖然接受你的聘用,在賭坊擔任前臺老闆一職,但是那並不代表我認同你們的非法行為。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們劃清界線!”說著,我往後面挪了挪,用手勢在我和他之間劃了條“楚河漢界”,然後攤手到他面前,說。“把這個月的工錢給我,我辭職,不幹了!”
喵的,他們是刺客!要刺殺皇族——放到我們現代,那不就恐怖份子嗎?本拉登啊!!我靠,姑奶奶接受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熱愛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