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主似乎更屬意金將軍。」金仁俊忍不住說道。
望著最前面那輛掛著「金」字旗幟的馬車,崔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也不知道爹他怎麼想的,有兒子不傳,非要傳給一個外人!」
金仁俊默然,唇角卻有些微微上揚,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金若先文武雙全,你卻只知道欺男霸女,更何況家主沒有嫡子,這個崔沆只是小妾生的庶子,關係也未必比得上人家金若先這個嫡女婿。
崔沆忽然開口道:「金先生,這次找你過來,就是想找你幫忙的,你是家父手下最得力的幹將,一定能幫到我,一旦我能如願以償,必定不會虧待先生。」
金仁俊皺眉答道:「家主他老人家素來說一不二,而且思慮深遠,他的心思又哪是我們一個外人能改變的。」
崔瑀選繼承人不是個小事,而且不是關係到他一個人,還關係著整個崔家的興亡,崔沆這種在京城聲名狼藉的,任何人都知道他會敗家,相反金若先穩重成熟,若是他繼任,崔家上下,以及他們的合作夥伴,會心安得多。
所以他暗暗決定,等回國後向家主報告崔沆的小心思,早點處理這個隱藏之患。
誰知道崔沆這時候卻開口道:「金先生,我和你說這些話是把你當自己人,你不要讓我難做。」
聽到他語氣中的威脅之意,金仁俊心中一凜:「公子什麼意思。」
崔沆似笑非笑地說道:「前兩年我爹老牛吃嫩草娶了一個叫安心的小妾,生得青春美貌,金先生好像經常往她那裡跑,若是我爹知道了這件事,你覺得他會怎麼做呢?」
金仁俊臉色巨變,他和安心私通一事,本來極為隱秘,對方是怎麼知道的,不過他反應也快,馬上答道:「公子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一定讓公子得償所願。」
崔沆哈哈笑了起來:「果然識時務者為俊傑,難怪我爹那麼欣賞你。」
金仁俊跟著笑了起來,不過心中卻蒙上了一層陰霾。
此時黃河之上,一艘大船正往興慶府的方向駛去,船上飄揚著櫻花的旗幟,船艙很多地方則印著特殊的紋印,最下面是三片葉子的形狀,上面則是三株梧桐花,兩邊的梧桐花有5朵,中間梧桐花有七朵,如果高麗使團的人看到了,定能一眼認出這是東瀛豐成秀吉的家紋。
穿透站著一個身穿武士甲的男子,武士甲倒是很威武,只可惜男子身形矮小,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氣勢。
此時他望著沿河的沃土,眼中閃過貪婪之色:「早有傳言中土富饒無比,我還覺得有些誇大其詞,今日一見,連以貧瘠聞明的西北也有這樣富饒肥沃的土地,真是讓人眼饞得很。」
邊上一個劍客裝扮的倭人答道:「公子,此處乃黃河有名的河套平原,黃河百害唯富一套,西北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像這裡這麼富饒的。」
武士甲男子點了點頭:「雖然如此,但我們沿途所見,中國之地果然地大物博,比我們國家那些地方好多了。真是該死,我們明明快統一全國了,可是土地只有那麼多,連功臣都不夠分封。」
邊上的劍客答道:「所以關白派我們前來中土,借著西夏招親的機會,打探一下各國的虛實。」
「不錯,高麗人不足為懼,義父他老人家主要還是擔心出兵過後中原各國的反應。」武士甲男子是豐成秀吉的養子羽柴秀勝,「不過我們來到中土過後發現中原各國互相徵戰自顧不暇,與高麗接壤的清國正忙著平定三藩之亂和與蒙古的戰爭,根本沒法顧忌到高麗之地,所以只要義父出兵,高麗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羽柴秀勝頓了頓,接著說道:「只不過高麗那個苦寒之地,得到了也沒什麼太大的價值,還是中原更富饒。」
「關白一開始也是打算以高麗為跳板,接著進軍中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