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而言自己孤家寡人一些,不對,好歹有個風女當手下。
路上他還注意到一點,比起中原王朝的軍隊,蒙古計程車兵每人都有三匹馬,跑幾十里便換一匹交替休息,這樣能一直高速行軍,中途甚至不需要休息,喝水有隨身水壺,吃飯則有準備好的肉乾,難怪蒙古軍隊來去如風,讓各國聞風喪膽。
宋青書倒也罷了,不僅修為高,也多次出入戰場,這樣的行軍強度早已習慣,不過苦了風女了,只見她眉頭緊鎖,這一路的騎馬顛簸,估計大腿都磨破了一層皮了。
隨手扔過去一瓶傷藥:「找個機會塗在腿上,應該能好受些。」
「謝謝!」風女卻是臉色發紅,這四面八方都是男人,眾目睽睽之下她哪有機會塗這玩意?
幸好隔了沒多久,軍隊也要停下來稍微休整一下,雖然馬能換著跑,但人也是要上廁所的。風女找了個機會偷偷溜到一旁,隔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看她舒展的眉頭,想必藥效不錯。
接著又一路行軍,直到傍晚的時候,博爾忽方才下令安營紮寨,各營士兵有條不紊地開始搭起帳篷,另外一些人生火打水做飯,一個個忙得熱火朝天,只有宋青書兩人樂得清閒。
不對,兀孫老人也早早回到帳篷中休息,他修為雖高,但畢竟年紀大了,而且走的是法爺的路子,身子骨自然弱些,這一路顛簸可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唯有想到鐵延部等著他寵幸的三十個美女,方才一直堅持著。
看著他佝僂顫巍巍的背影,風女暗罵一口:「這麼弱的身子骨還那麼好色,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女人肚皮上。」
宋青書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之前交手明明感覺到兀孫老人身體虧空的厲害,結果竟然還這般好女色。
不過對方是蒙古這邊的高手,他自然不可能好心去提醒對方注意身體,巴不得他早點死才好。
晚飯的時候斡陳請眾人到他帳篷裡痛飲了一番,顯然也有拉近關係的意思,這幾日下來宋青書早已有了應付這邊飯局的經驗,一番賓客盡歡過後,他便回到自己帳篷休息。
漠北草原這邊一到晚上就很冷,除了巡邏哨崗之外,其他的人都躲到帳篷裡休息了,宋青書和風女被安排到一個帳篷,畢竟是行軍,也不可能單獨給風女準備帳篷。
宋青書也沒有矯情地拒絕,正尋思著等會兒和風女怎麼睡的時候,發現她早已睡在被窩裡了,隔著被子都能感受到她曼妙的曲線。
這暖床丫頭倒也稱職!
宋青書輕笑一聲,走過去正要鑽進被窩,忽然心中警兆陡升,急忙往後一躲,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從被窩中刺了出來。
不過很快在離他脖子三寸之地停住,原來宋青書的兩根手指已經牢牢夾住了刀身。
「沒想到大宗這手上功夫如此厲害呀。」對面的女人笑意盈盈,絲毫沒有半點慌亂之色。
宋青書鬆開匕首,冷哼一聲:「王妃突施暗算,到底所謂何意?」眼前女人眼睛中彷彿蘊含著一泓春水,鵝蛋兒臉上也有一股與眾不同的媚意,不是海迷失又是誰。
「只不過和大宗開個玩笑罷了,大宗又何必介意。」海迷失將匕首重新收了起來,不禁讚嘆不已,「大宗這份反應和機敏,想必整個蒙古,也沒幾個比得上。」
「不用給我帶高帽,你忽然出現在這裡到底是要幹什麼,」宋青書笑了一聲,「總不是王妃千里送炮吧?」
「送炮?」海迷失一怔,「你是說西域的回回炮麼?那玩意笨重無比,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帶的過來。」
「咳咳,當我沒說,」宋青書有些意興索然,「你這次來幹嘛?」
海迷失也收起了那絲輕浮的笑意,正色說道:「之前不是說將來會有事找大宗幫忙麼,現在事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