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卻並沒有怪他,臨安城這麼大,短時間內陳友諒能安排得井井有條,搜尋了五分之一的地方,已經很難得了。
「你在竹竿巷這附近加派一下人手試試。」宋青書指了指地圖上某個位置吩咐道。
「是。」陳友諒並沒有問為什麼要去哪裡找,畢竟這些日子宋青書在他心中已經近乎無所不能,既然他這樣說,肯定有他的理由。
看著陳友諒與林平之離去的聲音,宋青書忍不住捏了捏額頭,其實對於竹竿巷他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駱冰是在那裡跟丟的,並不意味著那些人就藏在附近。
「盈盈,他們若是敢動你一根頭髮,我一定會讓忠義軍所有人給你陪葬。」宋青書眼中精光閃動,漸漸泛出一絲暴虐之意。
此時臨安城某處宅子裡,任盈盈和嶽靈珊被關在一個窗戶封死的屋裡,話說起來,兩女一正一邪,再加上互為情敵的緣故,其實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特別是任盈盈一看到嶽靈珊就忍不住想起當初令狐沖在綠竹巷對自己傾吐對小師妹的愛意,心中便酸澀難當;嶽靈珊則認為令狐沖就是因為貪戀任盈盈美色,以致誤入歧途被父親逐出門牆,所以兩女互相都沒什麼好感。
不過任盈盈雍容大度,嶽靈珊骨子裡也是個善良的女人,倒也不至於把厭惡寫在臉上,表面上還是能維持禮節性的客套。
特別是此時同時落難,看著眼前的熟人,反而多了一絲親近之意。
「任小姐,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嶽靈珊抱著雙肩,語氣中隱隱有一絲顫抖。
任盈盈畢竟是日月神教的聖姑,大風大浪比嶽靈珊見得多得多,此時倒是極為鎮定:「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是沖……」看了一眼嶽靈珊,她將「哥」字吞了回去,改口說道:「想來是你師兄的對頭。」
「啊?那大師哥喝得爛醉如泥,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現在會不會有危險?」嶽靈珊急了。
任盈盈搖了搖頭:「剛才他們明明已經抓住了令狐沖,最終卻只抓了我們倆,聽那口氣好像是威脅他做什麼事情,所以嶽姑娘你不必擔心,短時間內不管是我們還是你師哥,都不會有危險的。」
聽到她從容的語調,嶽靈珊彷彿也受到了感染,漸漸平靜了下來,忍不住說道:「任大小姐,你就一點都不怕麼?」
任盈盈淡淡一笑:「因為我知道有人回來救我的。」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想起了誰,表情倒是極為複雜。
「也是,」嶽靈珊點了點頭,「沖哥那麼喜歡你,肯定會拼了命來救你。」
任盈盈秀眉一蹙,心想明明是沖哥那麼喜歡你,不過張了張嘴,她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嶽靈珊忽然愁眉苦臉起來:「也不知道小林子能不能找到這裡來,不過就算他找來了,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任盈盈正想安慰她,嶽靈珊卻彷彿想起了什麼,臉上的頹意一掃而空:「對了,還有宋大哥呢,宋大哥武功高強,這世上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他一定會來就我們的。」
聽到她提起宋青書,任盈盈面色古怪,不過終究還是認可了她的話,真要有人能救出她們的話,肯定不是林平之,也不會是令狐沖,多半隻有那個男人了。
嶽靈珊忽然想起了剛才宴會上的事情,悄悄看了看任盈盈的臉色,猶豫半晌方才試探著問道:「任小姐,沖哥那麼喜歡你,還為了你被正道所不容,你為什麼最後還是嫁給了宋大哥?」
儘管這些年沒少受宋青書恩惠,不過她和令狐沖從小青梅竹馬,不僅把他當成哥哥,曾經還對他有過一層朦朧的情愫,再加上她素來愛憎分明沒那麼多心機,心中替令狐沖不平,嘴裡便直接說了出來。
任盈盈臉色一黯:「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