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選擇今天動手,一來是熟悉任盈盈已經差不多了,二來也是探聽到前幾天兩人經常折騰到後半夜,估摸著這麼多天了,鐵打的漢子估計也快累壞了,所以挑一個他最「虛弱」的時候來,這樣自己也會少很多危險。
哪料到人算不如天算,對方這身體完全和常人不一樣!
「那位要是有他這麼好的身體……」阮夫人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男人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盪,暗暗啐了一口,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宋青書卻是一把摟住她,親吻著她的耳朵,聲音有些乾澀地說道:「先吃你,再吃晚飯。」
阮夫人聽得心中直跳,她已經習慣了養尊處優,偶爾雖然也有些頑皮,但大多數時候還是一副雍容得體的姿態,再加上以她如今的地位,其他男人面對她都得客客氣氣,連四川那位名義上的夫君也是如此,哪裡體驗過這般熱情似火荷爾蒙爆棚的緊逼?
再加上宋青書不管從那方面都是個俊朗不凡的美男子,再加上他名動天下的身份,以致她恍惚間居然心神有些蕩漾起來。
不過阮夫人終究是個成熟的女人,是王牌密探,她理智很快將心中那點漣漪驅散得乾乾淨淨,急忙找到一個理由:「可是我餓了……」聲音極為楚楚可憐,又很心機地摸了摸太陽穴,彷彿隨時會暈倒的樣子。
宋青書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忘了你現在身子骨弱,是該多補補。」急忙出門吩咐船上僕人準備飯菜,他們雖然是客,但出手大方,再加上是主母的貴賓,所以廚房裡的人也好生招待著。
很快飯菜端了進來,阮夫人甚至很縝密的夾菜時都夾任盈盈平時最愛吃的那幾樣,這些情報這幾天聊家常的時候都查探得一清二楚,可憐任盈盈哪知道她的打算,以為這些不算什麼秘密,就不經意間透露了太多平時的生活習慣。
其實阮夫人如今腦中的弦也一直緊繃著,要知道人的名樹的影,宋青書在江湖上名聲實在太響,坊間那些戲文更是將他描述得像神仙一般,所以她一直以最高的準備等級在應對,甚至連呼吸頻率都學得和任盈盈一模一樣,就是擔心面對宋青書這樣的高手,被他從氣息中聽出破綻。
見宋青書直到現在都沒發現異常,阮夫人終於試圖開始旁敲側擊一些情報:「對了青書,我們要一直跟這個阮夫人到什麼時候?」
宋青書想了想:「你的身體經不住路上奔波,她們這船既然是入川的,我們倒可以一直與其同行,到宜賓時由長江入岷江,最後直接到成都。」
「果然是去成都的。」阮夫人心中一凜,其實根據目前得到的情報,她已經基本排除了對方是衝著她來的,他倆應該和那些暗中要對付自己的不是一路人。
但她卻沒有絲毫放鬆,因為比起路上的襲擊,她懷疑這兩人身上有更大的陰謀,而且還與四川吳曦的叛變息息相關。
「我們到了成都後是直接去找令狐沖麼?」阮夫人又小心翼翼丟擲一個問題。
「當然是去找他了,你不也想見他麼?」宋青書取笑道。
阮夫人心中咯噔一下,難道任盈盈還與令狐沖藕斷絲連?可之前兩人的親暱做不得假啊,那為什麼提到令狐沖卻是這番語氣,這三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阮夫人筷子一放,有些不悅地說道,她決定賭一把,她更相信女人的直覺,從這幾天和任盈盈的相處來看,她看得出對方眼中瀰漫的那種幸福感,這是最做不得假的,也許她和令狐沖曾經有一些往事,但那都是過去式了,也許宋青書心中對這件事總有根刺,所以才忍不住舊事重提。
宋青書一怔,有些奇怪道:「盈盈你今天怎麼了,平日裡我不都是這麼和你開玩笑的麼?」
阮夫人暗叫糟糕,難道自己猜錯了,這三人關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