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少爺不是自願的。”這麼一說,眉間一下就放鬆了,心裡有些愉悅,二少爺並不喜歡莫凝心,他是被人冤枉的。
季亞雲說道:“月兒,你和我在一起那麼久,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他一鼓作氣,說道:“我對你如何?他們說我流連花叢,直垮不羈,京都有品性女子都不願嫁我,這是為了誰?”
月兒輕咬著嘴唇,用小的幾乎自己也聽不到的聲音說:說道:“二少爺,奴婢知道。只是月兒身份卑微,配不上二少爺,只願一輩子做丫頭陪在二少爺身邊。”
“說要你做丫頭?”季亞雲說道,想說得更直白點,卻見月兒面紅耳赤的模樣,到有些不太好意思說。
兩人沉默下來,彼此都低著頭,小心翼翼的不去看對方的眼神。過了一會兒,月兒絞著絲帕,說道:“二少爺會沒事的,明日老爺回來,定會幫二少爺說話,要知道,老爺是那樣疼愛二少爺。”在這季府裡,季平志最寵愛的便是二夫人晚衣,連帶她生的兒子季亞雲一塊寵愛,他總說季亞雲像年輕的他,對他少了管教,即使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只要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季平志也從不管。所以,這也是季亞云為什麼可以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原因之一。
兩人又談了好久的話,天色已晚,林月兒才戀戀不捨離開。季亞雲跪在祠堂思前想後,理不出什麼頭緒,不由得又想起那日燭光下對自己淡然淺笑的那個如蘭花般的少女,便更覺得內疚,不知道她現在如何。又想起純潔美麗的林月兒,心裡又是滿滿的溫柔。這一夜,季亞雲便是在這樣內疚與溫柔的心情中度過。
第二日,季平志回來了。這在外出行兩個多月的季家當家的,前日接到老太君的信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一進門堂,就見著自己母親坐在前堂正襟危坐地看著自己。老太君自從將季家交給他之後,就沒有再用如此嚴厲的眼光與表情望著他,他又見大堂站著的傭人無不屏息低頭,便心裡一驚,莫不是家裡出了何事?想起信中的內容,他心裡著急,問道:“娘,你的身體如何?家中出了何事?”
老太君看著兒子滿頭大汗的站在中央關心地望著自己,想必是接了信一路風塵僕僕連夜回來的,心裡不忍,便說道:“你先坐下,喝口水。”
可是季亞平哪裡有這心情,前日的信裡只有十二字:太君病重,家出大事,速速趕回。他說道:“兒子不累,孃親可有哪裡不舒服?”
老太君嘆了口氣,說道:“我的身體哪有那麼糟,只是今日受一氣明日受一氣,這身子骨遲早會被掏空的。”
季平志一聽,忙問道:“誰惹老太君生氣了?說出來,兒子去教訓他。”
老太君問道:“你可還記得江宛心嗎?”
江宛心,這一名字猶如晴天霹靂在季平志眼前炸開,喚醒了這個中年男子心中一直沉睡著的記憶。模糊的記憶慢慢聚焦變得清晰:淡笑的黑瞳,雪脂的臉,朱唇輕啟的笑意……那一個美麗真誠的女子宛如九天仙女般讓他魂不守舍,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無法忘懷,最後在時間過逝中將她埋在記憶深處。
季平治張著嘴,有些詫異,問道:“孃親為何提起她?”
老太君想把前因後果道一遍,可才說道說道江宛心夫婦在來京途中死去的時候,卻見到季平治愣愣的站在原地,臉色變得蒼白,嘴裡還喃喃的重複著,“她死了,她死了……她竟然死了……。”
季平治一時難以接受江宛心夫婦死去的現實,只覺得自己少年時代的夢就遠去了,連帶著他那顆熱血沸騰的愛意與真心。老太君說了什麼。他再也沒聽見,再加上一路飛奔勞累,身子便幾個踉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眾人見此,手忙腳亂的將他抬回房間,又急急請了大夫。直到大夫說沒事時,才都鬆了一口氣。
榮玉扇看著自己兒子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