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神情微微有些波動的問道。
帶來了,不過有點問題。
林躍還沒想好該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才能更讓周老做到最大限度化簡周老的傷心。
“什麼問題?”
看林躍的神情,周老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要不然林躍的神情不會這樣。
微微沉吟了一下,林躍還是沒組織好自己的語言,無奈之下只能河畔拖出:“我在那本《刻經》裡面發現了一封信,或者說是遺書,在末頁的夾層裡。”
“什麼遺書?”
周老神色更加的激動了,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林躍將口袋裡的《刻經》掏了出來,說道:“是你哥哥周義的。”
說到“哥哥”兩個字,林躍心中人不禁一陣慘然,周義多麼想聽到的字眼,可是在生命的最後還是沒有聽到。
什麼?!
周老文言全身一震,面色極度震驚的看著林躍,上面一步緊緊的抓著林躍的肩膀,急切問道:“你說什麼???”
林躍將那封遺信從《刻經》裡面取出來,遞向周老。
周老急忙鬆開林躍的雙肩,一把奪了過來,因為太激動想開啟這張紙並沒能開啟,但是他有不敢用太大的力氣,他害怕把這封信給撕爛了。
林躍發現周老的手再抖,從輕微慢慢的變成了劇烈的抖動,然後是整個手臂,整個身體
最後,周老終於將信給開啟了,看到上面熟悉的字,眼睛瞬間變紅了。
雖然他恨周義,但是心中何嘗不是將周義當成自己的親哥哥。
林躍默默的離開了然後將嚴寬和路小天還有那個客人全都請出了木雕店,這個時間和和這個空間一切都交給了周老他自己,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別人安慰不了他,也幫不了他,最後的路該怎麼走,最後的痛該如何忍受,這點誰也幫不了他,所以的一切只能他自己承擔。
來到外面,林躍將劍門緊緊的關閉,讓路小天掛上了歇業的牌子。
嚴寬和路小天都想知道為什麼讓他們出來,但是看到林躍神色低沉,誰也沒問出口。
林躍站在木雕店外,他沒有去看周老的樣子,因為他是在不忍心。
木雕店裡,周老拿著信得手再次抖動了起來,眼淚不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哥哥,你怎麼這麼傻啊
他終於知道了當年為什麼哥哥會偷《刻經》,為什麼會離家出走,一切都是因為他這個弟弟!為了他小時候的夢想,哥哥為他付出了這麼多,而他卻什麼不知道!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每次欺負自己的人都不會出現第二次,因為他哥哥把他們都打走了,為了他這個弟弟,哥哥都想過動手殺人!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父親病危的時候去找哥哥卻找不到他,原來哥哥在家門外跪了一天一夜,淚都流乾了
他知道了,他終於知道了,但是,這一切都晚了
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當初那麼不懂事,恨自己為什麼不問問自己的哥哥是怎麼想的,他們是親兄弟,什麼是不能一切承擔。他很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永遠生活在哥哥的庇護下,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無能,哥哥也不會做出那麼多傻事,自己的父親也不會這麼早的去世。
晚了,一切都晚了!
他哥哥甚至來不及聽他喊一聲哥哥就離開了人世,他哥哥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一聲,卻從來沒有任何的怨言。
貧窮他哥哥不怕,艱苦,他哥哥也不怕,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哥哥走了,帶著遺憾走了
淚水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張紙上,卻將字型襯托的更加清楚。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似乎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