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多此一舉了,難道楊兄知道我帶這個傢伙來?而事先遣散了兄弟們?”
李承訓心裡好生痛快,昨日至今,他始終被耶律風壓制,如今紅娘的計策遣走了眾位兄弟,竟使得耶律風的詭計落空,怎能讓他不覺得高興?
“耶律兄說的哪裡話?我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純屬巧合,”他也沒打算掩飾自己的笑意,反正二人針鋒相對,也沒有轉寰的餘地,“只是,恕楊某多嘴,耶律兄若與這人為伍,怕是有損威名吧。”
耶律風知道王八皮的惡事,只不過是要利用他反間大青山的馬賊,不想計策落空,還遭到李承訓的奚落,不由得搖頭苦笑,“我怎會與他為伍?”
原來,這王八皮從萬馬堡出來後,果然逃到了大青山,極力渲染慫恿烏滿天去報仇。可這烏滿天卻也被李承訓斬殺,這王八皮嚇的心膽俱碎,也頓時萎靡下來。
二當家鵲巢鳩佔,開始排除異己,這王八皮又動用了藏在大青山老巢的銀子,才使得他的地位得保,依舊是“受人尊敬”的王老太爺。
可沒想到的是這李承訓居然殺來大青山,斬殺了二當家的,王八皮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與李承訓,甚至王苑都不是一路人,便也沒有動那賄賂二人的心思,就在王苑遣散不願歸順的兄弟之時,他悄悄地逃走了。
耶律風封鎖了大青山的進出要道,出走的王八皮下山自然便撞到了他的手上。
他知道這傢伙是個無惡不作,卻也沒打算與他為伍,不過卻是想利用他遊說大青山馬賊,畢竟干戈一起,總有死傷,能兵不血刃,那是最好。
“把這傢伙給我轟下山去,別髒了咱耶律家的手腳!”耶律風看也不看王八皮,向手下命令道。
王八皮見到李承訓,便如霜打的茄子,此刻聽見讓他走,如逢大赦,連忙轉身就走,別看他年紀大了,拄著根柺杖,這小步挪得好似小跑一般。
李承訓曾經對王八皮說過,再見他的時候,會取他狗命,可是既然耶律風放他走了,他便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任由他去了。
耶律風的隨行武士退出後,偌大個聚義廳中,便只剩下李承訓和耶律風,兩個人同樣面帶微笑,但是這笑的意義卻是不同,心境也是不同。
“楊兄,說實話,我不相信你會把大青山拱手想讓。”耶律風開門見山。
“沒辦法,我們抗衡不了耶律家,走是明智的選擇,不過……”李承訓似乎小小的糾結了一下,“不過,我確信紅刀頭也會對大青山感興趣,耶律兄還是早做防範的好。”
他確信,自己和紅娘能看清的情勢,耶律風也一定早有準備,現在說出來,不過是買個好而已。
“哼!”耶律風語帶輕蔑,“那些突厥狗,敢來擋我耶律家的道,讓他們有來無回。”
“我很喜歡耶律兄,希望咱們能做朋友!”李承訓說的是實話,並非全是恭維話。無論耶律家與夏家有什麼過節,他看得出來,這耶律風為人仗義,倒是可交之人。
“哈哈哈!”耶律風朗聲大笑,“某正有此意,”說著,他起身伸出右手。
二人比鄰而坐,李承訓也起身伸出右手,與其手掌相交,同聲大笑。
或許他們之間還未有多少情分,但至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而這份友情能否繼續下去,恐怕還很難說。
二人重新落座之後,耶律風問道:“楊兄,真的放棄大青山?”他用的是放棄,而不是讓出二字,他必須要確認明白。
“是的!暫時放棄,如若耶律兄肯放棄大青山,我們隨時可以入駐”李承訓針鋒相對,綿裡藏針。
耶律風眼神一亮,本能告訴他,李承訓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來的如此好對付,可耶律家一旦進駐大青山後,他又能如何?
“那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