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看我?”鐵鞋繼續緊逼,並突然出手抓住了史大可的領口。
金鱗鷹神色一緊,拳頭立即握緊,冷冷地道:“史大可是要回京面聖的,還請鐵鞋將軍自重!”
鐵鞋聞言倒是很給面子,立即鬆開了手,又問道:“史大可,我不理解,大唐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投入突厥的懷抱,做出叛國之事?”
史大可知道自己再不開口,恐怕不僅要得罪自己的新主子李承訓,還會惹得自己的老主子鐵鞋不高興,便立即回道:“鐵鞋將軍,我不僅貪生怕死,還,還貪財好色,是那銀環一面逼我服毒威脅我性命,一面許我以大量金錢美色,所以,所以我便做了走狗。”
鐵鞋面色如常,心中卻是一寬,那逼迫史大可服毒,並給其在塞外購買莊園,置辦美女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的,而現在史大可卻把這些都推到了銀環的身上,看來其還真是沒有出賣自己。
可他轉念一想還是不對,若說他沒有出賣我,為何不敢與我對視呢?哦,也許是他方才沒有在我的暗示下翻供,自認為對不起我吧,看來這人還有些良心,但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這個史大可不僅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相反卻是一個不定時的火藥桶,留著他,終究是個禍患。
想到此處,鐵鞋將頭靠近史大可臉側,以極低的聲音,低到他自己都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老史,走吧!”
他話音出口的同時,右手向上一翻,一抹寒光乍現。他終於出手了,無聲無息,直奔史大可咽喉。他向來在腳尖藏著的刀頭,不知何時那刀頭竟到了手上,或許他的手腕早就藏了這個刀頭吧。
史大可的喉嚨瞬間破裂,鮮血噴濺而出,他沒有機會再說出一個字來,唯有瞪著恐怖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鐵鞋,而他身體也只能轟然向後倒塌。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以至於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但金鱗鷹畢竟是高手,雖然來不及救援史大可,卻可以瞬間擒獲鐵鞋。
“鐵鞋,你殺人滅口嗎?”金鱗鷹瞬間移至,點住他的穴道,並將他的頭狠狠地按到地上。
“殺人滅口?”這麼敏感的一句話,令李承訓、賈墨衣和金甲等知道那些內情的人無不心頭一震,脊背發涼,暗呼,“糟了!”
按照計劃,銀環與史大可是內奸,現在已經算是真相大白,而金鱗鷹卻口出“殺人滅口?”那就是說還有內情?這讓狡猾的鐵鞋聽在耳中該如何做想?會不會引起懷疑呢?
果然,鐵鞋立即反口問道:“你說什麼?殺人滅口?人我是殺了,可我滅的什麼口?你是什麼意思?”
金鱗鷹方才一時衝動才脫口而出,作為一個**湖,他此刻自然是明白過來,便不再提“滅口”之事,但他既已發難,總要自圓其說才好,“他雖然招供了主謀,但由於時間關係咱們還有許多詳情未有問得,還有許多可挖的線索就斷了,你怎能如此意氣用事,便這樣殺了他?”
“哼,由於此人之過,令我師不幸身死,令我數萬大唐軍民死傷,而你明知是這廝之過,不僅不殺他,還要帶其去帝都請皇帝赦免其罪?我鐵鞋就是看不過,這人就該死,我算捨得一身剮,也要替師傅,替兄弟們討還這個公道。”
鐵鞋的頭仍然被金鱗鷹抵在地上,但其提震內力喊出的話語卻清晰可聞,還不時在山谷中迴盪,藉助迴音,更是有一種英雄頭斷,大義不失的氣概。
“金鱗鷹,你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氣!”說話的是銅臂,他清楚地聽見了鐵鞋的話,已然熱血沸騰,又見自己兄弟受辱,豈肯甘心?況且這鐵鞋與史大可會面前,曾與他低語了一句話,雖然他當時不懂,但現在明白了。
鐵鞋當時說的是:“兄弟同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