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夫人鄙夷的冷笑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帶領著百多兵士的是位鳳眼長鬚的老將軍,只見他單臂擎槍,虛指賈夫人,“此乃皇家廟堂,容不得爾等撒野。”
“呵呵呵!”賈夫人媚笑道:“那老賊禿的命,我要定了。人擋我殺人,佛阻我弒佛。”
雖然她嘴角帶笑,但那股冷勁,卻此周圍溫度低了不知多少倍。
“白將軍,且莫動手,趕緊撤兵。”智儼方丈在高柴之上出言阻止,他看出這女人行事狠辣,武功高強,縱然白將軍人多勢眾,也必佔不得好去。
“大師,兄弟們感念至相寺多年來的照顧,定會迴護師傅們的周全,縱然一死,也在所不惜。”白將軍說話鏗鏘有力“癩和尚,動手。”賈夫人突然意識到,這些兵士既然能趕來這裡形成陣型包抄了他們,必定同樣有人已去搬救兵了,因此打算速戰速決,她可不想節外生枝。
藥色和尚也是人精,也已悟到到此中關竅,他有意立威,因此未施毒藥,而是挺著一身肉掌欺身而上。
白將軍見他直奔自己而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雙手握槍,抖出一朵槍花,直奔藥色和尚咽喉。
藥色和尚側身避過,遞出一掌,不想對方又是一個槍花只奔他面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藥色和尚本未看得起這老頭,不想接連兩招都被對方的長槍化解,不由得勃然大怒。
想他堂堂武林高手,竟然讓一個軍中老頭在手下走了兩招,這要傳了出去,讓他如何見人?
其實不怪旁人,怪只怪藥色和尚自己。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這是對方使槍的優勢,因此藥色和尚只想著如何近身,而忽略了對方功力遠不如自己的事實。
現在,盛怒之下的藥色和尚猛然悟道這點,決定不會再給對方第四招的機會。他這次沒有屈身躲避長槍,而是順手抓住槍頭,同時疾步欺身到白將軍身前,把另一隻手掌重重地按在對方胸口。
“噗”白將軍吐出一口鮮血,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飄蕩出去,跌落在柴垛之下。
“將軍!”秦王寨的兵士一片譁然,對方的動作太快了,只三個照面,老將軍便魂歸天外,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此刻,兵士們才如夢初醒,揮舞刀槍一擁而上。
藥色和尚輾轉騰挪,如砍瓜切菜般,一掌一個按在兵士的身上。
那些兵士但凡近他身旁的,都無人倖免的未發出一聲悶哼,便栽倒在地不醒人事。可這些兵士卻勇然不懼,前仆後繼,用鮮血和生命捍衛著自己作為士兵的尊嚴。
賈夫人嗜血成性,見有殺戮,怎肯袖手旁觀?她與藥色和尚爭搶著殺人,不一會兒便把山門兩側湧上來的兵士全部殺光。
現在,只剩下圍繞在和尚們身前的數十名兵士,他們心知難以與對方匹敵,乾脆放棄了抵抗,卻手挽手的形成一個圈子,護住身後的眾位僧人。
“咯咯咯”賈夫人知他們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援兵,便大笑著躍步上前,運起玄冰掌向他們頭上砸去。
眾兵士悍不畏死,用自己的身軀鑄就起一堵血肉城牆,活著的昂首挺胸,死了的仍死死抓著同伴的手。
和尚們被這一幕感動的血脈憤張,他們把著守護他們的兵士,爭搶著要擋在前面。
“住手,”李承訓實在忍無可忍,也不想眾人再做無畏的犧牲,也顧不得自身安危,大喝一聲,挺身而出。
他的出現,令賈夫人頗感意外,“你?真的在這裡?”
“我跟你走,放開智儼禪師!”李承訓說話淡定自若,他心知落入他們手裡,必不得好,心裡既然沒了生的希望,索性便不怕了。
“咯咯咯!”賈夫人未拿火折的那隻柔荑,輕扶俏口,笑得嫵媚張揚,“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