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他瞄了一眼李承訓,見其面目無喜無悲,看不出絲毫端倪,心中忽然警覺:是否這“楊有道”本就是白將軍一夥的,不然他如何有膽量?憑什麼與紅刀頭對抗?與我耶律家談條件?
想罷,耶律風便覺得有必要去向白將軍解釋一下,他在白將軍面前可不敢妄自尊大,忙收斂氣度,疾步向他走去。
至於那曼特勒提出的請求,他一轉念便給否定了去。因為即便他與紅刀頭聯手,也是困不住白將軍的,到那時,他與紅刀頭聯手對付草原第一英雄的惡名便會傳遍天下,他耶律家可就真的萬劫不復了,他可不會上紅刀頭的當。
耶律風來到白將軍近前,躬身抱拳,“耶律風參見白將軍!”
這不是他卑躬屈膝,而是白將軍在草原上的名聲高潔,萬人敬仰。
“耶律家少主,不用客氣,只要你們未有坑害百姓之舉,老夫便不會為難你們。我之所以來,是聽說草原出了位新英雄覆滅了大青山黑霸王,又見紅刀頭和耶律家都派人來了大青山,如此盛會怎能少了我白將軍?”
白將軍聲音朗朗,語速緩緩,給人一種溫和,一種沉靜。但李承訓聽在耳中,卻覺得這人的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絕對算不得“老夫”,他相信自己百獸聽音的耳力,猜測對方是有意混淆視聽,掩藏身份。
在白將軍面前,耶律風可不敢打著什麼黑霸王請求幫忙的旗號,且不說這藉口根本就是掩耳盜鈴,更會被人揪住把柄,要知道這黑霸王也不是什麼好餅,與他牽扯起來未必明智。
於是,耶律風便避重就輕地說道:“黑霸王覆滅,大青山成無主之地。這位楊兄弟承諾不與我爭大青山,而紅刀頭答應收取耶律家一千兩黃金,便離開這裡,望白將軍莫要誤會。”
他知道白將軍是獨行俠,從來不在乎山頭,所以這話的用意很明顯,大青山歸屬已定,也請白將軍不要再參與其中。
“哈哈哈!”白將軍突然縱聲狂笑,“人說耶律風乃草原雄鷹,人中翹楚,有經天之志,有緯地之能,果然不假,但老夫對你所說的大青山歸屬,卻不敢苟同,但這都是咱們中原人的事情,與突厥狗無關,待老夫處理了這些突厥狗,咱們再好好論一論。”
耶律風聽得眉頭大皺,知道對方若是想爭這大青山,他耶律家也不得不讓。倒不是怕對方的武力,畢竟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若是耶律家的頂尖武士一起出手,這白將軍也不是對手,但對方名氣在外,從來施恩不求回報,且為百姓事,為天下事,為己任,這就是使得耶律家不能與他去爭,這就是民心所向,耶律家若是爭,就走到了百姓的反面。
那曼特勒見那白將軍正一步步向他走來,心中驚懼,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卻,他那數百突厥武士,也都個個後退。他們其中不少人便吃過白將軍的虧,誰也不想做炮灰先上,除非是萬不得已,避無可避的時候,他們才會齊心合力的去攻擊。
“那曼,居然帶著這麼多突厥狗,來我大唐邊境,難道視我們大唐無人嗎?”白將軍居然說的是突厥語。
“白將軍,你別逼人太甚,大不了和你拼了,你一個人,我們可是好幾百人。”那曼特勒用突厥語直接對答,眼光卻瞄向耶律風和李承訓,其實他心裡底氣不足。
白將軍對突厥人便沒那麼好的語氣了,冷冰冰地道:“那曼,你們犯邊劫掠,殺了不少中原百姓,死一萬次都不足惜,但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多做殺孽,現在你放下這一千兩黃金,立刻滾出中原,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豈有此理!”伊難阿茲曼從那曼特勒身後暴喝而出,一招“萬般皆空”直擊白將軍胸前。
那曼特勒阻止已然不及,而且他也沒有打算阻止,畢竟這是一千兩黃金啊,回去之後,他的馬隊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