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只要他們姐妹和睦比什麼都強他見唯有紅娘未開口說話,便躥到她的身邊,示意那丫鬟退下,自己親自動手幫她脫衣。
紅娘性子穩重,不善言談,並不是說她對李承訓有什麼意見,相反,見到自己的相公出生入死這許多日子,如今平安回來,她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不用你幫忙,好生坐下休息會兒!”紅娘聲音不大,卻是句句溫柔。
李承訓人都到了,哪肯空手?幫其將大衣掛到衣架之上後,便拉著她的手,也來到壁爐旁坐下。
壁爐之旁,有一個略微寬大的主位,六個客位,是雪兒吩咐特別令人在此安置的,夏雪兒現在是這府裡的總管,一切家庭瑣事都由她來安排。
幾人坐定,丫鬟們也都出了房間,這一男四女,都是面帶微笑,盯著對方,心頭暖意洋洋,還泛著絲絲甜意,比這爐火盪漾出來的暖甜之意還要暖上十倍,百倍。
在古代,通常男人是一家之主,這家主的身份、地位、健康、生死,都關係到整個家庭的存在、幸福,而李承訓在疆場之上廝殺,兇險萬分,這幾個女人在家裡提心吊膽,如今得見夫君安全,怎麼不感覺到舒心?
“咦?咱們五個人,這怎麼有六個位子?”李承訓目光停留在那個空位上,笑著問道。
夏雪兒抻著脖子,正要作答,卻似突然間想到什麼,左右看看,而後閉口不語了,原來他見剛生了孩子的公主在旁,與李承訓青梅竹馬的無憂在旁,性情忠厚不多言的紅娘在旁,都沒怎麼說話,倒是自己唧唧喳喳的說了不少,雖然知道姐妹們不會那麼小氣,嗔怪於他,可她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見雪兒欲言又止,李承訓便將目光轉向了無憂,“丫頭,你四妹什麼意思?”他這一語雙關,連帶逗弄了無憂,調侃了雪兒。
這一句話逗得無憂撲哧一笑,忙說道:“雪兒姐,哦不,四夫人說……”
“得叫我四妹妹!”夏雪兒出言打斷道,臉上一抹紅暈中帶著幾分尷尬。
汝南公主和竇紅娘實在忍俊不住,笑出聲來,搞得李承訓也尷尬地乾笑了兩聲,不過無所謂了,他們姐妹感情好就行,稱呼只是個代號罷了。
“你不是在幽州又娶了一個嗎?”夏雪兒實在忍不住,搶說道。
李承訓倒沒有忘記賈墨衣,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探知她傷勢已無大礙,只是骨傷未愈,還需要休養些時日,可這賈墨衣娶是娶了,倒未必真算得自己的媳婦,這可還要好好確認一番。
“雪兒,我那是權宜之計,做不得數,”李承訓連連擺手,他當然不能就此承認。
“哎,”夏雪兒聞言一嘆,竟似突然變了個臉色,變得無盡幽怨,“做不得數的都是敲鑼打鼓,明媒正娶,可憐我和紅娘姐,也算是做得數的,卻沒有那般待遇。”
李承訓知道她這是在取鬧,不過他真是覺得有愧她們,她們在都督府地牢與自己成親,距今已有一年,卻仍未能夠廣延賓客,正式拜堂。
他心頭一軟,動情地道:“年前咱們就把婚事辦了,我現在好歹也是皇帝認可的王爺了,到時候,咱們風風光光的。”
夏雪兒眼前一亮,那撅起的小嘴,忍著心中的笑意,看起來甜美可愛,而紅娘只是微微一笑,她並不在意這些,在意的只是李承訓心裡有她。
“對了,現在老爺已經是王爺了,大家以後可要記得改口。”汝南公主笑著提醒道。
眾人當然無不應從,卻又王爺、老爺的取笑了好一陣子,因為這老爺叫得慣了,還真不太好改口。
五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天便黑了,他們都在房內用的晚餐,而後又是說不盡的話題,講不完的故事。
期間,汝南公主曾說:“咱們都是自家人,不如你還是去參加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