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估摸著傍晚的時候,出塞鷹能到,那時弟子會令她幫忙照顧墨衣。”李承訓起身,與醫佛大師行了個佛禮。
“去吧,切記你日內不可再動武,”醫佛又叮囑道,“還有,就是儘量少殺生吧!”
“大師放心,我這就去了。”李承訓再次行禮,而後翻身向外走去,及至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回頭問道:“大師,墨衣姑娘的臉上怎麼回事?”
醫佛淡淡地道:“方才老衲給我喂藥的時候或許力量大些,她臉上易容之裝被碰開了。”
“啊!”雖然早有猜測,如今得到證實,李承訓心下還是一驚,看來這賈墨衣將他騙得好苦,這易容之術也是太厲害了吧,隨即,他又搖頭苦笑,也許倒非是賈墨衣易容術了得,而是他嫌其貌醜,而從來不願多看他一眼,那有如何能分辨真偽?想及此處,他不禁又浮想聯翩,這賈墨衣到底長得什麼樣呢?
思緒間,他已經挑簾出了窩棚,卻見到白將軍與鐵手鷹站在門旁,心中驚喜,忙上前一步,與白將軍相擁在一處,口中喝道:“大哥!”
“三弟!”白將軍也是滿心歡喜,雙手重重地拍打著李承訓的肩膀。
見他二兄弟在戰場相聚,分外歡喜,鐵手鷹在旁不好打擾,可他方才已經看過那密信,心中焦灼,便一個勁兒的給白將軍打眼色。
白將軍也見了那信,知道事情重大,推開他的身子,又再他肩上捶了一拳,“三弟,快看信吧,十萬火急!”
“好,大哥,咱們稍後再敘!”李承訓也不是那不懂輕重緩急之人,他從鐵手鷹手中接過那信箋,還未展開,便已經愁眉緊鎖。
他與金鱗鷹等人約定的聯絡方式是暗語暗記,而非是長篇信箋,倒不是擔心小金鷹被敵人打落,因為這個神物可於絕高的天空中飛行,而且動作迅猛,就是一般的武林高手,都無法擒捉得住。
他急忙將信箋展開,越讀臉色越難看,原來被圍在龍睛區域的唐軍危機重重,金鱗鷹不得不現身幫忙,並且已經見過了薛家兄弟,這信便是薛家兄弟傳來的求救之信。
信箋上話語不多,卻涵蓋了被困唐軍的行軍路線,戰鬥佈置,以及他們最後突圍的攻擊方向和時間點,語言簡練,卻是將這個被困唐軍的概況說得很清楚。
由於龍睛附近的大火,使得被困唐軍被迫向前突進,而對於突厥大軍來講,他們正張好了口袋等著他們,用步步血腥來形容被困唐軍的突圍戰,絲毫不為過。
沒辦法,唐軍不敢在峽谷內行走,只得棄馬攻擊兩側山嶺,選擇艱難的步行推進,這樣也好,至少突厥騎兵的優勢同樣難以發揮,但有有利便有弊。山嶺上原本就有突厥官兵鎮守,已經佔據了有利地勢,所以唐軍要想推進,也得用命來填堵,無疑極大減緩了唐軍的行軍速度與難度。
現在,被困唐軍已經突圍到距離龍口敖十里之地,可這十里山路卻是路況複雜,崎嶇難行,因為左右龍角敖的突厥伏兵可以隨時從突圍唐軍的身後反插到他們的兩肋,而左右龍鬚溝的突厥伏兵也可以在左右前方插向突圍唐軍的兩臂。
另外,在龍尾的突厥大軍已經得知唐軍的主攻方向在龍頭,已有三萬大軍在回援的途中,妄圖切斷突圍唐軍的後路,他們那可是在峽谷中縱馬狂奔,相信明早以前,一定可以咬上突圍唐軍的尾巴。
“五萬!”這是信箋寫的一個數字,說的是被困的十萬唐軍,現在所剩不過五萬,而且傷者無數,看到這裡的時候,李承訓真的很痛心。
信中說希望李承訓能夠率軍於今夜打通龍口敖,而不單是僅僅守住龍牙隘口,即便是薛氏兄弟深知,這對於兵少將寡的李承訓,簡直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他們信中用了儘量二字,也就是說希望李承訓能夠率軍儘可能的深入,以便牽扯更多的突厥主力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