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擊西二計並用。
幸虧他早有安排,將押送人質的墨衣和耶律風做了明確分工,賈墨衣負責應對危機,就如方才動手保護薄布,以保證人質安全;而耶律風負責扣住人質,保證薄布在被交接前,掌控在自己手裡。
“薄布將軍!”耶律黷武剛震驚中反應過來,同時驚撥出聲,抽出腰間彎刀,快步向阿史那薄布迎了上去。
“狗賊!”耶律風卡住薄布的手上青筋暴露,面對著奔到跟前的耶律黷武面不改色。
“耶律風,你們在玩什麼花樣?快放了將軍!”耶律黷武與耶律風怒目相對,卻攝於對方的脅迫而不敢激怒對方,只能強按著怒氣。
耶律風見對方誤解是自己這邊射箭示警,便將計就計地說道:“老匹夫,這銅箭是要告訴你,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
耶律黷武本就心虛,這一箭更使他被嚇得不輕,眼下他們完全暴露在對方的射程之下,想耍花樣也是不敢。
“當然,我們是守承諾的人,”耶律黷武說完,大手一揮,便見跟隨著他來的那些兵將立即都向後扯了扯,同時讓出一條出路。
“給你!”耶律黷武用力一推阿史那薄布,令其身子撞擊在耶律黷武身上,而後迅速從那出路後撤,賈墨衣自然警覺地隨其斷後耶律黷武一把抱住阿史那薄布,隨即命令那手持盾牌的兵士立即把主子維護在中間,遮蓋得密不透風,“走!”
耶律風衝出了突厥人的包圍卻突然停步回身,望著那群手持遁甲的突厥兵,好似一團蠕動著的大蛆,高聲喝道:“耶律黷武!七日之內,必取爾狗頭!”
耶律黷武對之嗤之以鼻,並未搭話,在眾兵將護送下,保護著阿史那薄布快速離去。
李承訓見賈墨衣和耶律風安全返回自己身邊,心中大石落地,但還未來得及敘說,便聽到一陣細微的沙沙聲。現在已經深秋,林子中枯葉綠葉各自一半,踩上去自是作響,這聲音正是從旁邊的樹林中傳出的。
李承訓給賈墨衣和耶律風打了個眼色,三人便相互散開,準備應對林中可能發生的事情,可隨即一聲,“地補,地補”的叫聲,使他們緊張的神經稍稍鬆懈下來,這是大青山的暗號。
果然,從林中鑽出的一個光頭,正是暗影門舊部老人鑽山豹,他跑到李承訓身前,深施一禮,臉色凝重,“大將軍,您神機妙算,果然有官軍去藏兵洞,已被無憂將軍困在九嶺地下。”
李無名冷哼一聲,“鑽山豹,你即刻從小路回去,尋到金甲讓他擂鼓聚將,按計劃行事。”
這三虎在交接人質時行刺薄布,以達到製造事端,借到殺人的目的,同時又派官軍去藏兵洞偷襲,看來其發動兵變是遲早的事了,軍權之爭已經迫在眉睫,容不得再做拖延,那他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是!”鑽山豹應了一聲,一個回身又鑽入林中,原路回去了。
“二哥,”李承訓眉頭不展,又對耶律風道:“你現在就動身去幽州,匯合山鬼和黑鐵塔,那邊就交給你了!”
在早間的時候,他已經命令山鬼和黑鐵塔帶領五十個兄弟離開大青山,化裝成老百姓先一步混進幽州城去。
“三弟,那你這邊怎麼辦?”耶律風知道目前大青山的形勢繁雜,而李承訓可用之兵不多,他很是擔心。
“二哥放心,我自由安排。”李承訓終於展開他的眉峰,算是給耶律風一個安心。
耶律風知道他的才能,便不再遲疑,領命告辭而去,因而這裡便只剩下李承訓與賈墨衣。
“墨衣,一會兒怕是要有場惡戰,他們都是你爹的老部下,你可不要心軟!”李承訓還是有些不放心,目光直視著她,囑咐道。
“你放心,咱們現在是坐同一條船,但我幫你的條件,是你要幫我找出內奸,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