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這些人離開,他又極其不甘心,因為這些人日後一定會是他的死敵,縱虎歸山終為患。
“三!”李承訓不再給他過多的考慮機會,當斷不斷,反受其累,他已吩咐金甲準備行刑,而銀環在一旁看護。
方才他已測試過銀環,可惜由於耶律黷武的妥協,而終未測得出銀環是否敢向阿史那薄佈下手,這種測試的機會不會很多,所以李承訓把這次機會留給了金甲。
“你們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不如……”耶律黷武歷聲喝問,他不妥協,便只有爭取。
“二!”李承訓繼續數著數字,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你,你敢,便將爾等碎屍萬段……”
“一”李承訓喝出最後一聲,隨即一揮手臂。
“慢著!”
耶律黷武額頭見汗,忙出口阻止,可為時已晚,只聽得一聲殘呼,撕心裂肺。
阿史那薄布被點中穴道,動彈不得,眼見著自己的手指被金甲用銀環的兵器割掉,茲茲地向外冒著鮮血,疼得他臉上的五官都扭曲成一團。
非是李承訓心狠,而是此刻形勢所迫,再說,阿史那薄布逼死了賈維,即使殺了他也不為過,這樣做已經算是便宜他了,也算是給賈墨衣一點兒出氣的安慰。
賈墨衣臉上升騰出一抹血色,醜臉上顯得格外猙獰,他一直在薄布身旁,恨得牙癢癢,此刻見金甲動手,似觸發了她的血性,其一把奪過那銀環兵器,“下次我來!”
“李無名,你死定了!”耶律黷武未想到對方說動手便動手,這一下著實驚得不輕,可他不能就此軟了,否則將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永無翻身之地。
“我再數三個數,你兵退百米之外,閃開一條通往北城門的通路,同時把七匹健馬送來,否則,這次斬斷的將是他的手臂!”李承訓面帶微笑,這是另一種猙獰面貌的體現,更加得令人不寒而慄。
“三!”他豎起三根手指,繼續喝道。
“好,我答應你!”耶律黷武終於妥協了,他不妥協能行嗎?
“好,希望你儘快,我若是等得急了,隨時可以再斬斷他一個手指。”李承訓放下了他的手臂。
耶律黷武立即下令所有部隊立即向後退出百米,閃開一條通路,同時令士卒牽著馬匹送了過去,這馬在圍困他們的軍隊中也是現成的,所以耶律黷武做完這些也就是不到一刻鐘的的事情。
眾人翻身上馬,催馬奔著突厥官兵讓出的北城通道疾馳而去,綴在最後的是李承訓帶著阿史那薄布,他撥轉馬頭,對著也已翻身上馬準備追蹤他們的耶律黷武說道:“耶律黷武,到得大青山腳下,自會釋放薄布將軍,你們若要跟著,希望保持好距離,別讓我產生誤解。”說著,他單手晃動著明晃晃地銀環,以示威脅。
“你放心,我既然允諾,自不會多生枝節,你也要信守諾言,保證薄布將軍的安全。”耶律黷武聲音再高,也是顯得底氣不足。
李承訓哈哈哈大笑,再次撥轉馬頭,疾馳而去。他的這份置之死地,而不計生死的氣勢,終於使得耶律黷武不敢輕舉妄動。
他之所以選擇載著阿史那薄布最後離開,是考慮到金甲、銀環不能令他深信,賈墨衣和出塞鷹又是女流不便與薄布共乘一騎,白將軍和鐵手鷹傷勢不輕,難以應對突變,也只有他,捨去性命,甘願冒險。
草原之上七騎駿馬奮蹄狂奔,它們奔向的地點非是大青山的方向,而是折向東去,他們的目的地在平州與幽州之間大概五十里的地方,因為那裡是駐紮著賈維所率領反攻平州的五萬大軍的駐地。
李承訓並不擔心這樣做會把突厥大軍引去,從而暴露大唐幽州府僅剩的五萬精兵,他現在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自信耶律黷武投鼠忌器不會亂來,而這五萬大軍駐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