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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錶行業這碗飯越來越不好吃,電子錶十元八元的就買一塊,機械錶淘汰的很快,要價高了大部分人就不修了,擦擦油,換換電池也就收個三元兩元的,換個錶蒙子,錶鏈扣收個三毛兩毛的,正豪說:“你看張師傅閉著一隻眼,忙活半天一毛一毛的數,真夠麻煩的!”
貴子說:“前幾年修錶行業繁榮過一陣子,這兩年帶表已經不能作為身份的象徵,有身份的人都不代表了,都買傳呼機帶了,上面都顯示時間,還不用每天上表弦。”
好事往往成雙,張師傅租下正豪門頭右側那地兒不到一個禮拜,又來了一位修表的曲師傅想租左側那點兒位置,同樣放一張桌子就行,並且佔用空間比張師傅的還要小。
張師傅的維修桌上扣著個玻璃罩子,曲師傅說:“我的桌子比這張桌子還短,工具就是刀子和毛筆,能寫能刻就行!”
正豪望著曲師傅,看年齡和張師傅差不多,只是臉龐沒有張師傅白淨,黑黑的,“你哥倆做個伴吧!張師傅過來時間也不長,你的租金和他的一樣,上班時間也和他一樣……”
正豪和曲師傅詳細的交代了一番,這事就定下來了。
曲師傅也把他的家當搬了進來,他在們口的右側牆上掛了一個牌子,形狀不是長的,也不是方的,而是圓的,是模擬公章放大了的圖片“曲師傅快刻章”。
曲師傅刻章的生意還不錯,改革開放之後,私營企業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辦公司就得刻公章,曲師傅等來了一線生機。
張師傅的生意是細水長流,天天忙忙碌碌的,掙不了多少錢,而曲師傅刻個公章就要二十多塊,並且還快,也就是個把鐘頭的時間。
貴子很羨慕曲師傅寫的一手漂亮的反字,老花鏡下,隨著左手的轉動,右手握著細細的毛筆,瀟瀟灑灑,在膠皮章模上快移動,留下螞蟻大小的字型,在經過刀刻修整,一副公章面世了。
曲師傅不押活,基本上當天的活當天幹完,很少過夜,不像張師傅修表那樣,客戶送來的表兩三天再來拿一次,掙錢不多,但得天天低頭閉眼的忙活,還得耐著性子照應因維修問題找回來的客戶。
曲師傅的生意不留後遺症,你看好了。相中了就刻,刻完交錢走人,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曲師傅閒暇的時間就喝茶,他有一把棕色的茶壺,很小,三口就能喝乾。他不斷的往茶壺裡沖水,不斷的嘴對嘴的喝茶,從來不用茶杯,免去了不少的麻煩。
除了喝茶以外,還靠吸菸打著閒的悶的時間,實在無聊的時候,就轉過身來,兩腿岔在椅子上,雙柺擱在椅背上,和小云嘮叨著天南海北的事情。
小云忙的時候就當沒聽見,只管忙自己的事情,閒著的時候就陪著曲師傅嘮幾句。
一天,
正豪從外面回來,看見曲師傅和小云嘻嘻哈哈聊得很熱乎,心裡立馬不悅,進屋後衝著兩人掃了一眼,也沒吱聲。曲師傅很識趣,看到時師傅臉色不好看,就笑哈哈的問:“時師傅辦的事怎麼樣了?”
正豪裝作沒聽見,仍然不吱聲,曲師傅轉過身子,繼續喝他的茶。
其實正豪大可不必這樣做,雖然裡一個客戶都沒有。
正豪的舉動,小云顯然看著不舒服,臉有些紅,低頭不語。
………【第九十九章捱了通天炮】………
曲師傅每天下班時間都很活躍,幫著正豪收拾擺在門口的貨物,特別是六個氟利昂瓶子,一個個的滾進來,他覺得多幹點兒活,沒壞處。
實際上,幫了倒忙,正豪煩的夠嗆,一雙眼睛反愣著,不屑一顧的樣子,小聲嘟囔著:“幹你自己的活得了,誰讓你瞎忙活了。”
正豪覺得你下你的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