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就繼續在這待著。”
這一下阿大和阿二徹底老實了,在那一陣悲傷之後,緊接而來的就是難以言說的恐懼,巨大的如同黑洞般的恐懼感。
“誰……誰會要我們的命……”
“老道。”
阿大和阿二一愣,誰都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事情一下子就錯綜複雜了。讓這兩個人根本無所適從。他們怎麼也不明白,自己那衷心侍奉的主子,怎麼一轉念就要殺人滅口呢?更何況自己這邊連個屁都沒放。
“那……那你們……”
“警察。”副駕駛的那個人朝他們甩出證件:“你們有什麼想說的麼?”
要是放在往常,他看到警察嘴角就露出了不屑和嘲諷的笑容,可今天……當他知道前座倆人是警察之後,居然就像看恐怖片的時候看到一個能解決問題的高手出現似的,心裡滿滿的安全感。
“同……同志好。”阿大連忙用胳膊撞著旁邊的阿二:“給人家上煙!”
接過煙之後。車被停在一個小樹林的入口,幾個人靠在門上窗上抽著煙。而這一回,就算讓阿大阿二走。他們都不肯挪動半步,甚至趕都不會趕走。
“知道我們倆為什麼冒著被擊斃的危險救你倆麼?”開車的那個警察依舊戴著頭套:“因為我們要給老道造成一個假象,讓他心慌起來。你們知道不知道。就算到了監獄,你們也是死路一條,你們這種人不會不知道封口怎麼封吧?”
阿大哆嗦著手抽著煙:“知道……知道,感謝政府。”
“走,跟我們下車,帶你們去見一下我老大。”
而另外一邊,胡來正站在老道這個陰陽怪氣的老頭身邊跟他彙報著情況。
“什麼?被人給活剝了?”老道點起煙,滿臉笑容:“這事兒,有勁兒。其他倆人呢?”
胡來搖搖頭,並作出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不知道。開始是打算幫您把他倆給……後來跑到半道,有人把他倆給劫了。”
“劫了?這倒是有趣兒。”老道尖尖細細的嗓子讓人聽了都覺得嗓子口癢癢的,難受的緊:“能查到是誰劫的?”
“這個很難,現在警方那邊也出大動作了,這個關口不好查。”
“被人劫了。我倒是不怕。我擔心的是這個。”老道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這血糊糊的,倒是嚇人啊,能對一個廢物幹出這種事兒的,只能是尋仇了。跟他有這麼大仇的,大概只有咱們的鵬鵬了吧。去,把安樂叫來。”…;
胡來應了一聲。退了出去。不多一會兒,一箇中等身材,面板黝黑的男子跟著他走了進來,臉上倨傲的很,感覺誰都看不上眼似的。
“安樂啊,讓你查的事,你辦好了沒有?斬草不除根,我這個心來是安定不下來,晚上老是噩夢。”
“道爺,實在是查不到,不過蔣鵬肯定是死了,我在他喉嚨上戳了一刀,他還掉下了河,這沒理由還活著。”
“混賬東西。”老道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說了多少次,死要見屍。現在這事兒你怎麼解釋?”
那個安樂湊了上前,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翻了幾張:“這……”
“去給我查!蔣鵬當初可是我的得力干將,他的能耐我可是知道的。側臥之榻不安穩,我這頭疼的老毛病,啥時候才是個頭啊。”
胡來在後頭笑了笑,心說:死了,就到頭了。
不過他這的時候,頓時心生一計,湊到老道的耳邊說:“爺,咱要不要栽孫三兒一把?這是個好機會,把禍水引去那邊兒。”
“哦?”老道眼睛一亮:“怎麼說?”
胡來清了清嗓子,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張紙:“爺拿我當自己人,我就直說了,爺可別急。”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