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諾娃笑著往後退後一步,腳尖輕移:“打贏我,我就留下。”
王堅聳聳肩,挽起袖子,鬆鬆垮垮的站在那:“來。”
“你太小看我了。我跟你可是一脈相承的呢。”沙諾娃說完,一個箭步衝到了王堅的身邊,一手握拳一手成掌,想用兩隻手從兩個不同的角度攻擊王堅。
而王堅卻根本沒有出手,只是在她衝上來的時候突然轉身,往前走了一步。
僅此一步,沙諾娃的攻擊盡數落空,而王堅雙手插兜,仰頭看著天:“其實並不是看不起你,你知道我老爹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麼?不出手的人才是無敵的。我曾經以為是境界,之後才知道是招式,但是最後才發現它真的是境界。”
“那你就讓我打!看你出手不出手!”沙諾娃嬌滴滴的哼了一聲,轉瞬衝了上去,厚重的羽絨服和秋褲並沒有讓她慢上多少,雖然她確實打不過王堅,可她可不認為自己連王堅的邊兒都沾不到。
不過這一次王堅卻讓她有些失望,因為無論沙諾娃怎麼攻擊、從哪個角度攻擊,王堅就是不出手,甚至沒有用眼睛去看她一下……
“為什麼。”沙諾娃氣喘吁吁的靠在王堅的背上:“為什麼我這樣就能碰到你了?你分明都沒有看我啊。”
“殺氣。”王堅回身攬住沙諾娃的腰,用自己的手絹擦了擦她頭上冒熱氣的汗水:“汗要擦掉,不然感冒的。”
“當心安靜到像一塊石頭時,人就是這座山的一部分。作為一部分,那就能感覺到任何不屬於這座山的東西。比如你和你的氣息,你想攻擊我時,越著急這種氣息就越明顯,就好像你能感覺到你牙縫裡有一截細碎的韭菜,牙齒又沒感覺對吧。”
“才不是那麼噁心呢。”沙諾娃把額頭輕抵在王堅的胸口:“我用我的一切換了現在這樣的生活,你說值得嗎?”
“至於值得不值得,這個如人飲水吧。如果你要走……我也不會強留。”王堅嘆了口氣:“我挺悶騷的,雖然嘴上一句帶過,可心裡還是會糾結很久很久很久的。”
“你這是在變相求我別走嗎?”沙諾娃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奸詐:“可我才不要當你的花瓶。”
“哎?比起這個,為什麼你的中文說得比我還順?”
“又被岔開話題了吧,你這就叫活該。”
突然之間,梁歡歡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連王堅都尋了好久才發現梁歡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王三一的墳頭上喝著王堅的茶,表情淡然安逸。
“長生不老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王堅有些錯愕:“為什麼我沒感覺到你?”
“因為你們在談戀愛啊,哪能感覺我的存在。”梁歡歡撇撇嘴:“月光下的少男少女,這個世界跟他們都沒關係。”
說著話,梁歡歡甩著手中的狗尾巴草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王堅:“你不是說你元氣大傷麼?為啥還這麼**?”
王堅神神秘秘的笑了笑:“其實我還真得謝謝這元氣大傷了,我突然發現是不是超人都不重要了。”
“你騙人的吧?”
話音剛落,梁歡歡毫無預兆的抽出三稜刺朝王堅胸口就刺了過去,速度、角度絕對不是她以前能做到的。但是王堅卻似本能的往後縮了一步就躲過了梁歡歡這一擊。
雖然梁歡歡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但她仍然被王堅這漂亮的閃避給驚呆了。剛才王堅根本沒有準備,甚至到他閃避結束之後都沒有把視線集中在那把連刀芒都不閃的亞光三稜刺上,但就是這麼漫不經心的躲過了這毫無預兆的突然襲擊。雖然以前的王堅也可以,可他的動作幅度和表情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毫不誇張的說,這用渾然天成都不為過。
“喂!你是學了葵花寶典吧?”梁歡歡非常不樂意的收回刺刀:“哪有你